看他好像瘦了,看他胡子也長出來了,看他這個樣子她心裏好難受。
可是她已經很滿足了,因爲他活着回來了。
隻是她還有點氣,氣他那态度,非要給他點顔色瞧瞧不可。
李玉嬌看謝鶴江把一杯茶已經喝的快要見底了,就伸出手過去,想把杯子從他手裏拿下來再給續上一杯。
可是此刻什麽也看不見的謝鶴江、卻完全不能明白這個才剛見面的陌生丫頭的意思。
他不明白這個又聾又啞的小丫頭爲什麽要這麽用力的來奪他手中的茶杯。
所以他下意識的拒絕着,緊緊的捏着茶杯,絲毫也不放松。
李玉嬌奪了兩下見奪不動。
擡眼去看謝鶴江,又見他兩道劍眉緊緊皺着,好像有些不悅的樣子。
她的心裏便想着,你現在也知道不高興了,那就不高興吧,反正我是不會開口和你說話的。
可是見實在是敵不過的謝鶴江的大力,李玉嬌忽然想到了個辦法。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臉上露出個狡猾的笑容來。
随即伸出了另外一隻手,緩緩的、輕柔的爬上了謝鶴江緊握着杯身的手指,由着指尖,再慢慢的滑到手背,極其暧.昧的充滿了***的意味。
“你做什麽!”謝鶴江又不是沒有經曆過男歡女愛的愣頭青。
忽然被這樣對待,他幾乎是立刻就站了起來,十分惱火的沖着李玉嬌喊了一句。
可誰叫她現在是‘聾子’呢,她就隻當是沒聽見。
說實話,看見謝鶴江這麽潔身自好的樣子,她心裏還覺得有絲甜甜的味道呢。
便就給他的茶杯蓄了些茶水,然後端着準備給遞到他的手裏。
可是謝鶴江雖然看不見,但是他還能聽得見,也許是因爲眼睛暫時失明的緣故,他現在的耳朵要比以前好用。
他早聽見這丫頭朝自己走了過來,立刻就往一側閃了閃。
李玉嬌睨了他一眼,躲的倒是挺利索,要不是眼睛上綁條帶子還真不知道他的眼睛有問題了。
想到這,李玉嬌的眼睛不禁又紅了紅。
剛才急匆匆的,還沒來得及找世子細問謝鶴江的眼睛。
世子又是個不懂醫的,說來說去講的那幾句話她聽着又實在是不滿意。
再一撇頭,看見世子好像還在門口沒走。
李玉嬌便将那杯茶重重的擱在了桌面上,故意發出聲音,也好叫謝鶴江知道。
然後又刻意的加重腳步,好叫謝鶴江分辨出自己是朝外頭去了。
還沒走到齊湛身邊,就見他咧着個嘴,笑的好不燦爛。
他見李玉嬌過來了,便先行往外走了出去。
行了一段距離的時候,齊湛才開口道:“你看你剛才把你謝大哥給吓的,立馬就站起來了。我說,要不然今晚上你試試爬他的床看看,也許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家夥,真就把你給睡呢了。”
李玉嬌皺了眉:“世子慣會開玩笑。”
齊湛笑了笑,随即端正了臉色:“行吧,放着你的謝大哥不看出來找我有什麽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