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這才喃喃道:“世子一定是出事了。”
杜俨之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随即轉身問雪兒:“你們在京城裏可還認識有能說的上話的官兒?”
雪兒眉心緊蹙:“我們平日不是在明裏、就是暗中護衛世子,在外頭應酬這樣的事情我們是挨不到邊的。”
“行!那我再想辦法四處打聽下,你們就先回客棧休息吧。”
“你又去找誰呢?”李玉嬌問。
杜俨之道:“這麽多街坊鄰居,總會有一兩個知曉些的,我就挨家挨戶的去打聽便是了。”
“可是官家的事情,又豈是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可以評頭論足的呢?”
“既然事情發生了,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迹的。可能是要辛苦些,免不了還要遭人白眼,所以我去就好了,你就在客棧裏等我消息。再說了,這風、花姐妹二人不也還在暗中打探麽?”
杜俨之說着,輕輕推了推李玉嬌的胳膊。
李玉嬌無奈,隻得轉過了身。
想了想,卻是沒有直接回客棧,而是帶了雪兒一道去打聽去年一甲狀元周慶如今的官職和住處了。
晚間杜俨之和風花姐妹二人先後回了客棧,幾人俱是無所獲。
倒是李玉嬌已經打聽好了周慶現如今的狀況。
原來他殿試過了以後,被皇上封做了翰林院的七品編修,主要負責給皇帝草拟诏書,這是其一。
其二,他馬上就要成爲吏部侍郎家的二女婿了。
李玉嬌把白天打聽到的這些一一說給了杜俨之聽。
杜俨之手指無意識的叩着桌面道:“周慶雖然出自寒門,但隻要是翰林院出身,往後官途都不會差,更何況他現在有了這麽一個好嶽丈,也許世子的事情他多少會知道些。”
說道這裏,杜俨之又話鋒一轉:“但是他不見得會幫我們。雖則他還年輕,看似前途無量,卻也不過是上頭人一句話的事。世子的事情就連王府都沒得到消息,就算他真的知道些什麽,我怕他也不一定會告訴我們。”
“不會的,”李玉嬌搖搖頭,“我相信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如果我去求他,他能幫的話就一定會幫我的。”
杜俨之聞言皺眉:“你與他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麽嗎?”
“也不算什麽,隻是他還欠我一個人情。”
“好吧,那明日我們就去他府上看看。”
然而待到第二日,第三日,甚至第四日,李玉嬌和杜俨之足足在周慶府前等了三日,卻都不見他的蹤影。
但卻見他府上的人一直忙着在張燈結彩,原來是在爲他的大婚做準備。
街邊的大樹下,杜俨之擡手将李玉嬌鬥篷上的帽子給她蓋在了頭上,低聲問道:“冷吧?要不然你先回去歇着,我一個人在這裏守着就是了,你把你們的信物交給我就好。”
李玉嬌搖搖頭:“我看他今天八成也是不會回來的。我聽說這好像不是他的宅子,倒像是他嶽父羅侍郎置辦給他的,搞的我們連一封書信也遞不進去。”
杜俨之便道:“那便再等兩日,再過兩日便是他與羅家二小姐成婚的日子,我就不信成婚那日他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