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去明善堂見過了杜大夫和杜夫人。
好在杜大夫夫婦兩人并沒有聽說過謝鶴江的事情,并沒有多問,倒叫李玉嬌沒有那麽不自在。
隻是要走的時候忽然聽小五問:“夫人,公子這一覺睡的就跟昏迷了似的,晚上到底還要不要做公子的那份飯啊。”
杜夫人奇道:“這不是王媽的事情麽,怎麽今天你這麽上心了?”
小五便說:“要是做了就溫着,公子就算是半夜三更的醒來也是要折騰我的。”
李玉嬌聽到這裏,急急轉身,問道:“師娘,師兄他回來了?”
杜夫人笑了笑:“是啊,這個孩子,今年回的還挺勤的。不過我瞧着像是爲了什麽事特意回來的,不像是回來看他爹和我。”
“那師兄可說什麽了沒有?”
說到這裏,杜夫人一臉的心疼之色:“他進門後還什麽都來不及說就倒下去了。”
小五也在一旁補充道:“就是就是,可把我們一屋子的人都吓壞了。”
“他難道是受傷了嗎?”李玉嬌聞言一驚,不禁脫口而出。
“沒有,”杜夫人笑道,“他就是太累了,我估計在馬背上幾天幾夜都沒合眼,這不一回來就昏睡了過去。”
李玉嬌下意識的覺得杜俨之這次急忙趕回一定是和謝鶴江有關。
她倒是想趕緊去找他問清楚,但他連夜奔波也不容易,她并不想打擾,便道:“那我明日再來找師兄。”
小五倒是又來了一句:“夫人,我看公子也睡了一下午了,要不然把公子給叫醒吧,主要是看着他那包袱難受,他就一直抱着,怎麽也不松手,誰睡覺還使這麽大勁兒啊。”
“什麽包袱?”李玉嬌忙問。
小五立即回說:“不知道啊,總之睡着了還抱的緊緊的。”
李玉嬌皺眉想了想,她覺得杜俨之帶回來的很有可能是謝鶴江的消息,便開了口:“師娘,我,我想去看看師兄,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這?可是俨之已經睡了啊。”
李玉嬌也顧不得許多了,道:“我在漠西也呆了一段時間,我知道師兄他,他這幾年勞累的很,身子或許沒前幾年壯實了,我猜師兄路上肯定也沒怎麽吃東西,現在累成這樣一直睡着可不行。”
“我倒沒想到這些,對,我趕緊給你師兄準備點參茶去。”
“師娘,您歇着吧,我給師兄化一碗糖水就是了。之前我也沒少這樣照顧其他病人。”
..
李玉嬌端着糖水進了杜俨之的房間。
小五幫她端了盞燈過來,站在那裏不走。
李玉嬌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了小五,你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小五搖搖頭,又點了點頭,說到:“這還是第一次有姑娘來公子房裏呢。”
李玉嬌輕輕笑了笑:“我可不是姑娘了,怎麽了,怕我把你們公子吃了不成?”
“那倒不是。”
“是師娘讓你在這裏看着我們好避嫌的麽?”
小五不做聲,李玉嬌便明白了。
她用勺子舀了淺淺一層水,緩緩的喂進了杜俨之的嘴裏。
杜俨之手裏的包袱她也看見了,此時卻也不急,隻安安靜靜地喂了他喝下去大半碗糖水,這才朝他手中的包袱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