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到背後散落的長發被人輕輕給挽住了。
“是誰?”
“是我。”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謝鶴江。
“别鬧,”李玉嬌說,“你好歹等我把這盤菜給盛起來。”
“你盛你的,我幫你把頭發挽起來。是剛換下的男裝嗎?”
“是啊,女爲悅己者容,難道将軍沒有聽到過嗎?”
她人光是站在那裏不動就足以取悅他了,在這麽一說,謝鶴江的嘴角經不住的就揚了起來。
他手指運動之間,李玉嬌感到頭皮被扯得有些疼,好似是他簪了個什麽東西在自己的發間,将自己的頭發固定住了。
“是什麽?”李玉嬌想回頭去看。
“你别動,扭頭也看不到,反而壞了我的手藝。”
“你還有梳頭的手藝麽?”李玉嬌好笑,“好了沒有啊。”
“好了,真好看。”謝鶴江松開了手,抱着雙臂,上上下下把人給打量了一番。
看完一遍再繼續看一遍,又道:“阿嬌,你瘦了。……也黑了,哈哈。”
前半句聽着倒像是十分的關心她,後面那句怎麽聽着有點像是取笑呢。
李玉嬌白了他一眼:“你以爲你好到哪裏去,你更黑!”
說着朝竈膛的方向努了努嘴:“看見那個破壇子裏裝的炭,你自己說說你的皮是不是和那個差不多?”
謝鶴江聞言皺眉:“你這也太誇張了。”
李玉嬌沒好氣,把菜盤子往他手上一放:“我來看看你給我挽的什麽頭發。”
這就往水缸旁邊去了,打眼一看,居然是一朵新鮮的連枝折斷的鮮花,粉紅色的,很是嬌嫩。
李玉嬌看了很是喜歡,心裏美滋滋的,又促狹道:“你一個大将軍,捏着朵花回來,就沒人笑話你嗎?”
“誰敢笑話我?揍他。”
“以勢欺人!唉?梅姐姐呢,怎麽還不來,我還想問問她我們把飯菜擺到哪裏合适呢?”
“他們看到我來了,怎麽還會進來?”謝鶴江笑,露着一口大白牙,饑渴的看着李玉嬌。
李玉嬌被他這種目光看的有點發毛:“你是要幹嗎?”
謝鶴江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朝着她張開了雙臂:“過來,抱一抱吧。”
李玉嬌忽然哽咽了一下,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
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更黑更瘦了呢,可是瘦了的他輪廓好似更加堅毅了,才半年不見,爲什麽覺得他更有吸引力了,怎麽辦,這人是不是給自己下毒了?
算了,管他呢,下毒就下毒吧。
李玉嬌撲了過去。
謝鶴江的雙臂收的越來越緊,緊到她快要不能呼吸。
“我很喜歡你這樣用力的抱着我,好像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一樣。”李玉嬌貼在謝鶴江懷裏,又埋怨說,“隻是你這盔甲不好,擠死我了。”
“那你幫我脫了就是。”
“遵命将軍。”
謝鶴江聞言輕笑,半晌低聲哄到:“阿嬌,那這次不走了可好?”
“那你宅子什麽的都置辦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