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應自己結巴了以後,忽然又一口肯定:“是!我是喜歡,怎……怎麽了?”
“送你。”裴昭看白荷一副緊張無措的樣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送……送我?”
白荷有些不可思議的指着她自己:“你這個不是很重要的信物麽,你送給我幹什麽呀,我又不是你的故人,你送我我什麽也幫不到你,反而白白浪費了。”
“可是你喜歡,你喜歡我就送你。”
“你……”白荷躲開了來自裴昭清亮雙眸中的灼灼目光,道,“你特意從嬌嬌那裏把這塊玉佩要回來,就是因爲我說好看,所以你就要送給我嗎?”
裴昭無聲點了點頭。
做完這個動作後,他才意識到此刻的白荷正垂着頭,根本看不見他的動作。
便嗯了一聲,答道:“是的,因爲你說好看。”
“不!”白荷猛一擡手,連忙擺了擺手,“你這樣,這樣的話,我……我不能要。”
說完悶着頭就要往外跑去。
“你心裏還有他是嗎?”裴昭見白荷要走,便沖着她的背影,低沉發問。
白荷怔了怔,楞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兒,白荷忽然回過頭,斜睨着裴昭說:“誰說的?誰告訴你的我心裏還有他?”
看她這樣生氣又可愛的樣子,裴昭忍不住笑了。
他搖搖頭:“沒人這麽和我說,是我自己要這麽問的。”
白荷三兩步走了過去,指着他手裏的玉佩說:“你這東西聽你說起來那麽重要,你還是把東西給嬌嬌、讓她帶給你的故人吧。”
裴昭搖頭,隻把手往白荷身前又伸了伸。
“唉你這人真是,你給我我也用不着啊。”
裴昭的目光卻是十分誠懇:“難得我身上有你能看中的東西,收下好嗎?”
白荷好笑:“誰又跟你說我隻看中你的玉佩了。”
裴昭雙眼一亮,笑着問:“那還有什麽?”
白荷數着手指說:“還有你很勤勞,你對每個人都很講禮數,你的碗筷洗的很幹淨,擺放的特别整齊,你對我弟弟也很好,教他認字,你,”
“我怎麽了?”
白荷沖裴昭笑了笑,語速也緩了下來:“你還會給我端茶遞水,來去的路上和我講話,我知道窗台上的那盒香粉是你買的。”
說完好似有些不确定的樣子,結結巴巴的又問:“對吧?是…是你買的吧。”
“是!”裴昭張了張唇,笑意直達眼底,“所以收下它好嗎?這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白荷先是一驚,随即笑着搖頭:“這麽重要的東西,又是你和故人的信物,我現在不能收,我幫你拿去給嬌嬌,讓她帶給你的故人。”
“那……”
“等你以後把東西從故人那裏拿回來了,還想送我的話就再給我吧!”
這最後一句話,白荷說的飛快。
說完就從裴昭手心揀起那塊玉佩,風一樣的卷了出去。
隻留着裴昭一個人站在那裏,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挂着個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