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才搭上去片刻,便探出了究竟來。
便問裏頭的人:“請問夫人這幾個月的月事是不是沒來?”
帳子裏頭的夫人一聽這話,立刻縮回了手。
聲音發顫的叫了一聲自己丫頭的名字,道:“你去給我煮碗粥來,快去。”
李玉嬌聞言,眉頭忽然一下子便緊皺了起來。
這位夫人的聲音!
李玉嬌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把将眼前阻擋了自己視線的帳子給扯了開。
與帳中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人眼中皆有驚訝之色。
李玉嬌驚的是,不過大半年沒見,沒想到她居然長成了這樣,臉圓的下巴都長出了兩個似的。
而帳子裏的人,則是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指着李玉嬌說:“怎麽會是你!”
李玉嬌勾唇一笑,身爲大夫的那點子溫柔勁兒早就消失不見了,冷冷道:“好久不見啊,蓉妹妹。”
“你怎麽變成了大夫?”李蓉哽咽了下,“你瞧出什麽來了?”
“我瞧出了你有喜脈,三個月,極其不穩。”
李玉嬌話音一落,李蓉的臉色便刷的一下白的如同一張紙,她不敢置信的搖頭:“你算哪門子大夫,你瞎說的吧。”
李玉嬌哼了一聲:“我有沒有瞎說你心裏清楚,不過看你這麽驚恐的樣子,好像孩子并不是你丈夫的?”
李蓉像是被說中了心事,眼睛都忘記了眨,張了張嘴,說不出辯駁的話來。
她嫁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做續弦,老頭要是能讓她懷孕也不是不可能,隻是難的很,看她這個樣子,呵呵。
李玉嬌也不想管她了,收起自己的藥箱,轉身就準備走。
李蓉此刻終于反應過來,忙出聲喝止:“你給我站住!”
李玉嬌挑了挑眉,回頭:“你有什麽事?”
李蓉吞了吞口水,氣焰終于不再那麽嚣張,卻也不是什麽好語氣:“你給我開一副打胎藥。”
“呵,我不開。”李玉嬌斬釘截鐵的便拒絕了李蓉,“打胎藥你随便找哪個大夫,他們都能給你開,但是唯獨我不會給你開,誰知道你會不會反咬我一口,把莫須有的罪名都安在我頭上。”
“不過你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不想管,我也不想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隻能說今天算我倒黴,居然碰到了你。”
說完就要走。
李蓉氣急:“我不知道他們說的那個女醫就是你,可你現在身爲大夫,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找你看病的人,你給我開藥,我會給你診金的。”
“對不起,面對你的時候我就不是個大夫了,隻是一個小肚雞腸、有仇必報的女人。我現在沒沖出去大聲告訴别人你懷了孩子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要我做什麽?”
“我,”李蓉捏了捏自己的肚子,“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這不關我的事。”說罷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掉。
可她本以爲自己置之不理,事情就和自己沒關系。
但到底還是低估了李蓉和她的奸.夫.
兩天後的晚上,白荷家的大黃狗,居然在院子裏刨出了一個才剛剛有了輪廓的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