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耐心答道:“是書院的童子試,童子試過關了,阿楓便就是秀才了。等成了秀才,也就有了參加鄉試的機會,若是考中了舉人,往上便就有機會再參加京城的會試和當今皇上欽點的殿試了。”
“你說皇上?”梅氏一下子便抓住了李玉嬌話中的‘皇上’兩個字,當下便有些慌了神。
李玉嬌見梅氏的面色不對,便蹙眉問道:“娘,你是哪裏不舒服嗎,我幫你看看吧。”
“不,沒有,我很好。”梅氏連連擺手,在凳子上怔怔坐了片刻後,忽然拔腿就要朝外走去。
李玉嬌不知道梅氏這要去做什麽,自然也是不好明目張膽去攔的。
隻謝桃還守在門外沒有走,見梅氏出來了,急忙就說:“娘,娘!二哥已經睡下了,有什麽話,等明天他回來以後再說吧。”
說着擡手一指謝楓的房間,道:“娘你看,二哥的屋子裏已經熄燈了,娘您也早點睡吧,我把水都燒好了。”
随即便扯了梅氏去廚房。
李玉嬌站在走廊裏,忽然很想念謝鶴江。
雖說這家長裏短,也不是什麽特别糟心的事情,可是忽然就很懷念和謝鶴江單獨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那大半個月,從漠西到平安鎮,一路上雖說總在趕路,但卻都是叫人難忘記憶。
此時正好白荷出來到洗腳水,喊了她一聲。
李玉嬌便走了過去。
白荷問道:“梅大娘和阿楓沒事吧?”
李玉嬌搖搖頭:“還在置氣呢。你早點睡吧,别管這麽多了。”
“你也是。”白荷收了盆進去,沖李玉嬌揮了揮手。
第二日天還沒亮的時候,白荷一家人照例先出去做生意了。
随後起來的應該是謝楓才對,不過他今日因爲要考試,好似不需像往日那般早。
待梅氏做好早飯後,一家人便圍坐在桌邊吃飯。
飯桌上謝楓同梅氏還是不怎麽說話。
梅氏也不主動,隻和李玉嬌說:“我昨天和你白叔白嬸說好了,一會兒去飯攤子上幫忙,晚飯前我就回來了,所以你們還是照常回來吃晚飯。”
李玉嬌和謝桃一一應了,用過了早飯,這便都出了門。
倒是今日的謝楓,走的卻是比李玉嬌和謝桃晚了。
李玉嬌一進明善堂,小五便問:“嬌姐昨天晚上是沒休息好麽,我瞧着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呢。”
李玉嬌拍了拍臉頰,這才問小五:“怎麽樣,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好多了?”
小五笑道:“李大夫的治病手法果然不同常人,這兩巴掌下去就治好了面色蠟黃。”
“去去去,怎麽就蠟黃了,有這麽差嗎?”
正打趣着,忽見杜大夫從裏頭走了出來,道:“你們兩個别說笑了。”
又問李玉嬌:“昨天叫你抄的那個方子你可抄錄好了?”
“好了。”李玉嬌一邊應答,一邊就往自己袖中摸去。
摸了兩下,卻什麽也沒摸出來。
不禁讪讪道:“對不起師傅,我抄倒是抄好了,就是放在家裏忘了帶過來。我這就去取,不知道可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