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桃嗯了一聲,繼續說道:“後來我聽了你的話,他再來攤子上的時候,我就問他了,問他到底要幹什麽,他就跟我說了。”
“他說什麽了?”
白荷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子,看向李玉嬌道:“嬌嬌,原來上次是我們誤會他了。”
李玉嬌皺眉,不是特别能理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都說耳聽爲虛麽,之前他在馬車裏說的那些叫我咬牙切齒的話其實不是對我講的,是另有其人。”
“啊?”
“嗯。他來問我爲什麽總是對他沒有好臉色,我就說了,他一聽,就知道是誤會,便立刻和我澄清了。”
“可是看着不對勁啊。”李玉嬌道。
“哪裏不對勁?”白荷急急的問。
“澄清了誤會也不算是壞事,爲什麽我看你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呢。”
“我有嗎?”白荷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李玉嬌一隻手搭上了白荷肩膀:“後來呢?肯定是又發生了什麽事,對吧?”
白荷又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縣令夫人遣人說媒,要我去做他的妾。”
“做妾?”李玉嬌問,“那是陳卓的意思嗎?”
白荷的聲音低垂的有些委屈:“很多人都勸說,說去做縣令公子家的妾,那也是我的福氣,總比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外面辛苦出攤要強。”
“不是,”李玉嬌長出一口氣,“我是問陳卓,那是不是陳卓的意思?”
“我不知道。”白荷輕聲答着。
“什麽叫……你不知道?”李玉嬌有些急了,“不對,那你怎麽回的?”
“我……我說讓我考慮下。”
“然後呢?”
“我找了陳卓。”
“那你确認了嗎?讓你做妾是不是他的意思?”李玉嬌焦急問道。
哪料白荷卻是十分沮喪的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玉嬌大驚,“你不是去找了他麽?”
“他不在。他走了。”
“他走了,去哪兒了?臨走的時候沒和你說嗎?”
白荷輕聲笑了笑:“哎呀嬌嬌,你怎麽比我還激動啊。”
“你還笑的出來,我是怕你吃虧啊。”
白荷搖搖頭:“一開始我找不到他的時候我也挺着急,挺生氣的。心想他怎麽一聲不吭的就走掉,然後他家裏人就要擡我去做妾。
後來我娘才告訴我,他走的前一天是來找過我的,想提前和我說一下,隻不過那時候我剛好不在,所以他就和我娘說了,我娘一忙,就把這事兒忘了,當時沒告訴我。”
“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他家讓你去做妾,他是絲毫不知情的?”
“應該吧,他走的時候并沒有和我娘提到這件事情。”
“那他去哪了,什麽時候回來?”
白荷又搖頭:“沒說那麽詳細,隻說這幾個月都不在家中。反正我也已經回絕了媒人。”
李玉嬌皺眉:“那你們到什麽程度了,已經私定終身了?”
“沒有!”白荷立刻否認,“父母都還在,哪裏就私定終身了。”
“那……表明心意什麽的呢?有嗎?”
說到這,白荷的臉上微微發燙:“算……算有吧。除了我好像沒有其他姑娘對他那樣嫌棄和冷淡了,一天天的來堵我,可能是日久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