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孩子洗漱好了以後,就進了同一間房。
白荷坐在床上,抱着李玉嬌的胳膊,臉上的笑容明晃晃的:“今晚我就不走了,我們三個一起睡吧。”
“好啊。”李玉嬌狡黠一笑,“你一定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剛才吃飯的時候你不好說,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白荷聞言,跳下床去:“你怎麽一回來就取笑我啊。”
“我這怎麽就成了取笑你?”李玉嬌不同意,也跟着下了床,又見自己的包袱還放在那裏沒打理,這就要去收拾。
白荷見她收拾出來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東西,便問:“那是什麽?”
“哦,你說這個啊。”李玉嬌把謝鶴江的埙從包袱裏拿了出來,“謝大哥的埙,是一種樂器。”
“樂器?”謝桃一聽,也來了興緻,“我大哥還會樂器啊,他原來是這樣厲害的。”
“當然了,他就是這麽厲害。”李玉嬌一臉的自豪,在謝桃的腦袋上摸了摸。
“那你會吹嗎玉嬌姐姐?”謝桃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李玉嬌問。
“跟你大哥學了點,不過我隻會一首曲子,而且還不是很連貫。”
“我要聽我要聽!”謝桃催促着李玉嬌,“吹給我聽聽看吧。”
“可是現在都天黑了,吵着大家睡覺這樣不好吧?”
白荷打開窗子,朝外面看了下,道:“沒事,我看他們的房間都還亮着呢,應該是沒有睡着的,你就吹給我們聽聽吧。”
“那好吧。”
李玉嬌說着,捏住了埙,開始吹奏謝鶴江教給他的那首曲子。
謝鶴江說,這首曲子叫相思,從前他一個人在漠西,每當思念家鄉的時候,他就會吹這首曲子,後來有了她,思念她的時候,他也會吹這首曲子。
雖然這首曲子有些哀怨,可是李玉嬌現在吹着,心中卻是歡喜的。
她吹着思念,而她思念着的那個人,此刻正在聽。
謝楓的房間内。
謝鶴江閉着眼睛聆聽,曲子斷斷續續,不大熟練,可他嘴角的弧度卻越勾越深。
一曲過罷,他看向弟弟執着書的背影,道:“睡吧阿楓。”
燈火熄滅。
李玉嬌也收了埙,歎道:“不容易啊,這次我居然吹出了一整首完整的曲子,好啦,現在我們可以上.床了吧。”
等三人擠到了一張床上,依舊是興奮的睡不着覺。
李玉嬌便先問了謝桃一些關于鋪子和家裏的事情,謝桃一一都答了,也揀了幾件有趣的事情來說。
等她說完,話頭就又落在了白荷的身上。
李玉嬌呵呵笑着:“說吧,你是逃不掉的。不如先讓我來猜一猜?”
“好,那你猜猜看,你這麽厲害,說不定你能猜到。”
李玉嬌輕笑:“堂姐是個女人,又是在我說出成婚後才提到你的事情,所以我想,這肯定是一件關乎兒女情長的事情,對不對?”
白荷哼一身,轉過了身子去:“就知道你肯定能猜到。”
“那就一定和陳卓有關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