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的篝火前。
三個風格迥異的男子,合音吹奏出這樣一首悠揚婉轉又空靈的曲子。
李玉嬌不是行家,可聽這樣的曲子,她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曲子牽扯住了一樣,有一種聽完之後感到十分悲怆的感覺,好似他們三人在借樂曲訴說着什麽。
或許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一曲作罷。
幾人各自收了樂器,齊湛道:“此物便贈與兩位哥哥了。”
哥哥?
這話聽在李玉嬌耳朵裏,卻是十分奇怪的。這還是第一次聽齊湛這樣稱呼謝鶴江。
不過既然謝鶴江和杜俨之都沒說話的,她自然也不好發聲了。
隻進了屋子,去将那件金絲軟甲包好拿了出來,就要還給齊湛。
“是什麽?”齊湛沒有接,笑看李玉嬌,“若是臨行贈給我的禮物我便收了,若不是,還請夫人收回吧。”
李玉嬌見齊湛竟是一副不收的樣子,便道:“是寶貝呢,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
齊湛知道她說的便是那件金絲軟甲,道:“是贈給夫人的禮物,此次施伎捉拿敵國王子,夫人功不可沒。”
李玉嬌笑了笑:“可是我也用不着啊。”
齊湛看她這樣,受不了了,繃不住了:“你用不上可以給能用的上的人用啊,比如……嗯嗯!”
說着下巴朝謝鶴江那裏直點。
李玉嬌見齊湛這是鐵了心的要把這件金絲軟件送給自己,便不再推辭,這個給謝鶴江穿實在是再好不過。
齊湛見她總算是收下了,便歎了一口氣:“和你說話真費勁。”
李玉嬌剛才看他還有一點世子的樣子,現在又沒了,便道:“是世子自己說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件了,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東西我哪裏敢随便私藏。”
“得了吧。”齊湛背着手往前去,“明日早起出發,本世子先回去睡了。後會有期。”
杜俨之見齊湛走遠。
這才将手中的玉笛拿起來把.玩的一番,果然在尾端看見一個小小的‘湛’字。
他立将這字指了出來:“謝大哥,你看。”
謝鶴江摸索了手中埙上那個同樣的‘湛’字,朝杜俨之點了點頭。
兩人這便又交談了一會兒。
談完以後,杜俨之便問:“你也要和我一起回軍營去嗎?”
謝鶴江看了看不遠處的李玉嬌,對杜俨之說:“你先回去吧,我稍後便道。”
“好,那我去同我師妹大聲招呼。”
說罷朝李玉嬌那邊走去,道:“師妹,明天軍營裏還有事情,我就不來送你們了。對了,明善堂和我爹娘那裏還麻煩你照顧一二了。”
“放心吧師兄,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師父和師娘的。”
杜俨之點點頭,又沖梅娘招招手:“走了啊。”
“回見。”媚娘說完,也很識趣,帶了小團子就回了屋,把空間留給了李玉嬌和謝鶴江兩個。
李玉嬌拉着謝鶴江寬厚的大掌在篝火前坐了下來,笑着依偎在他肩頭:“沒想到謝大哥的埙吹的這麽好聽。”
“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