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民間疾苦的湛世子表示不信,“那麽惡心的東西居然還能吐出這樣滑膩的絲來?”
他是世子,對他,李玉嬌很想表現的恭敬一些,再恭敬一些。
可是,或許都怪說話很通俗親民吧,看着就恭敬不起來。
又笑着說:“不知道世子有沒有見過一頭完整的豬?”
“見過啊,”齊湛仔細回憶了一下,“黃金脆皮烤.乳.豬,一定要沾上料才好吃。”
李玉嬌沉默了。
齊湛見她不說話,片刻後道:“對了,本世子是來跟你打聲招呼的,明天來和你一起采桑葉。”
“就是明天了嗎?”李玉嬌的話音裏明顯帶了絲緊張。
齊湛卻笑的像一朵花:“不是啊,明天先采采看,過了明天再說。”
“那打什麽招呼。”李玉嬌.小聲的嘀咕着。
齊湛聽見了,就當沒聽見好了,問她:“好幾天沒見到本世子了,難道你就不感到奇怪,不想知道本世子去了哪裏嗎?”
李玉嬌沉吟片刻,道:“世子是去了最近的城中快活吧,鎮上沒有風月場所。”
“不錯啊,”齊湛扣了扣桌子,“謝夫人聰敏。”
“謝世子誇獎。”
齊湛笑道:“那天過後敵國混進來不少人,不過畢竟不是本地人,活動起來也不方便。我這一走就是三天,先餓他們個肚子咕咕叫,再拖一拖、磨磨他們的耐心,哈哈哈。”
李玉嬌聞言,心道謝大哥說的果然不錯,纨绔果然隻是表象,這位世子精着呢。
*
第二日下午的時候,齊湛果然來了,他和李玉嬌一起去采桑葉。
雖然齊湛再三保證了今天不會有人在河邊埋伏,但是李玉嬌始終還是保持着高度警惕。
直到她們,确切的說是她一個人采好了桑葉,平安回去了,這才放下心來。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齊湛才開始招呼李玉嬌要小心些了。
再到第三日,出發去采桑葉前,齊湛忽然丢給了李玉嬌一個包袱。
這個包袱丢過來的太突兀,李玉嬌險些沒有接住。
等她将東西問問拿在了手中之後,這才問道:“世子,這是什麽?”
齊湛掀開袍子在李玉嬌的對面坐了下來,這才慢悠悠的道:“何不打開看看?”
李玉嬌這便将包袱放在了桌上,打開一看,居然是一件閃着金光的軟甲。
“這……”李玉嬌擡頭,有些驚愕,“就是今天了嗎?”
“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吧,趕快回房穿上吧,你的那把匕首也一并帶着。”
李玉嬌眉頭緊鎖,開始有些緊張了。
齊湛又補充了一句,難得的正經嚴肅:“這是我和謝鶴江之間的約定,起碼要保證你的安全。待會兒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隻管往回跑,不要回頭,一刻也不要停。”
“有……”李玉嬌本來不覺得有什麽,可是一見齊湛眼中的那抹冷肅,忽然就覺得此事好危險!
便道:“謝大哥也會在那的吧,有這麽兇險嗎?”
“我不知道。”齊湛站了起來,朝李玉嬌擺擺手,“動作快一點。”
“那你穿了這個金絲軟甲了嗎?”李玉嬌捧着衣服,回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