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還好,這經李玉嬌一提,齊湛便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疼。
罵道:“說好了不打臉的,還是照着我的臉打了下去。”
李玉嬌聞言,憋着笑:“将軍這樣行事,是爲了大局着想呢。”
齊湛上前一步指着李玉嬌的鼻尖:“呵,你倒是說說,怎麽個爲大局着想法?”
“世子此次乃是假借太子之名,萬一要是有人曾經見過太子,認出世子您是冒牌的豈不麻煩,現如今我謝大哥在世子爺您的臉上留下了點痕迹作爲遮掩,豈不正好?”
齊湛抖了抖手:“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說完又好笑:“你以爲謝鶴江會比我好到哪裏去嗎?”
說着伸出兩根手指頭:“兩百軍棍,兩百!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痛嗎?”
聽齊湛這樣說,李玉嬌果然着急了,忙問:“大将軍真的打了謝大哥兩百軍棍麽?”
“廢話!”齊湛剜了李玉嬌一眼,“你不是已經看見本世子臉上的傷了麽。謝鶴江打本世子的時候那可是真打啊,輪到他的時候還能有假不成?”
“說好了放水的呢?”
齊湛用舌.頭舔了舔内壁的傷口,疼的又嘶了一聲:“我還說好不打臉呢!”
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頗有成效。謝鶴江被罰軍棍兩百的消息一傳出去,敵國居然這麽快就趁夜進犯了,哼,這個奸細,很快就能被揪出來了。”
“那世子您不去揪奸細,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麽?”
“現在還太早,本世子不想打草驚蛇,出來溜達溜達,給那些人一點踩點做準備的機會。他們想要綁我,在軍營裏可行不通。”
“混亂才剛結束,敵國充其量不過是在今晚安排了些人混進關内,世子這麽早就出來溜達怕是爲時過早吧。”
“當然不早了,”齊湛笑道,“你這裏也不是他們輕易就能來的,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能每天都能偷偷摸摸那麽一回,最好有固定的時間和地點,比如河邊你們采桑葉的地方。”
李玉嬌見齊湛朝自己靠近,不由往後退了退,道:“前次和謝大哥商量的時候可沒提到這一點。”
“這是本世子剛剛才想到的好主意啊!你的謝大哥現在指不定傷成什麽樣呢,剛才送進來一批受傷的士兵,估計軍醫也是沒空搭理他的,所以本世子也隻能和你一個人商量了。”
李玉嬌聽着齊湛的話,心中十分擔心謝鶴江。
又見齊湛越來越近,倏地便從枕頭底下抽出了匕首,一把抵在了齊湛的胸.前,柳眉倒豎:“别再靠近了。我答應每天和你去河邊采桑葉,但是我也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齊湛勾了勾唇角,好似看透了她的心:“你想去看謝鶴江。”
“不錯。”
“可是女子擅入軍營者死。”齊湛摸了摸下巴,“謝鶴江難道從來就沒有和你說過軍營裏有這樣一條規定麽?”
李玉嬌也笑:“倘若是世子也帶我進去的,那便不是擅闖了。既然找世子爺求了這個恩典,世子爺自然要對民婦的性命負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