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鶴江一把扯過被子,将李玉嬌蓋了起來,歉疚的替她撫了撫額頭上淩亂的碎發,“對不起阿嬌,是我來晚了。”
說完一個箭步上前,這便将地上的人給提了起來。
攥起拳頭就要往那人的面門上直砸而去。
那人見狀,立刻厲聲斥道:“謝鶴江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公然毆打皇親國戚!你現在要是敢動本世子一根頭發,你這輩子就别想在軍營裏混了!”
謝鶴額角的青筋暴跳,五根手指關節被他攥的發白。
兩人靜立了片刻後,謝鶴江突然道:“那末将就先替妻子教訓教訓登徒子,然後再向湛世子請罪。”
随着铿锵話音落下的,還有謝鶴江沉重的拳頭。
李玉嬌見一拳下去,那齊湛嘴角已然是有血滲出。
她怕謝鶴江失了分寸,鬧出人命來,立刻叫道:“謝大哥,夠了!你快住手!”
謝鶴江又重重揮了一拳過去,這才單膝在那齊湛面前跪下,垂頭道:“末将多有得罪,還請世子責罰。”
“啊……你……”齊湛嘶嘶叫着,一抹嘴角,發現有血,立刻擡腳踹向謝鶴江,“你這個姓謝的,你居然敢這麽用力,啊,你就不怕一拳把本世子打死了嗎!啊!”
謝鶴江眉心緊蹙,一字一句道:“無論是誰,何等身份,謝某的妻子都不能受到這樣的侮辱。”
“你!……你!”齊湛聞言,氣道,“在你眼裏到底還有沒天家!好,不是要本世子懲罰你嗎,那本世子就踢踢踢,踢死你!你不許躲!”
說話間,兩隻腳輪番往謝鶴江身上招呼。
李玉嬌氣憤咬牙,又不舍得謝鶴江這樣被那個什麽狗屁世子打。
用力挪下了床,又朝謝鶴江下跪的方向跳了過去,趴伏在他身上,要替他受着。
齊湛見狀,更是怒火燒心,這倆夫妻,沒有一個是讓他心裏舒坦的。
他見李玉嬌撲過來,便收了腳,恨恨的道:“你來幹什麽!你擋什麽擋!我就問你,我剛才親到你了嗎!我雖然扯你衣服了,但我扯開了嗎!我沒有!我沒有啊!”
說着又扯了扯李玉嬌身上捆着的繩子:“活結,活結啊,松松垮垮的,我有綁的你不舒服嗎?看你們這樣子都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世子?”謝鶴江聞言終于擡起了頭。
李玉嬌也是一臉的不解,她看向謝鶴江,可見他好似也是一副有些迷茫的樣子。
想了想,便輕聲在他耳邊說:“真的沒有肌膚之親,謝大哥你信我。”
齊湛暼了還單膝跪在地上的謝鶴江一眼,道:“你起來吧。”
“阿嬌快起來。”謝鶴江轉身将李玉嬌身上的繩子解開,一并也扶了起來。
隻那齊湛也不是個省事兒的,正把這裏當自己房間似的随便翻搜。
李玉嬌皺眉,看向謝鶴江。
謝鶴江輕輕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然後便開始目不轉睛的盯着齊湛看,猶如監視那般。
那齊湛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終于挑了個包袱出來,然後便開始在裏頭翻翻揀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