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問,又看了杜俨之一眼。
杜俨之知道李玉嬌是在向自己求證,便道:“大哥安排的果然穩妥,師妹你在許老闆這裏住着最方便了。”
“好。”李玉嬌.點了點頭,轉身對那茶攤女主人說,“我是李玉嬌,姐姐可以喚我玉嬌。”
那茶攤的女主人笑了笑:“我是許梅娘,李姑娘你可以叫我梅娘。”
杜俨之見兩人相互見過了,這才道:“我說許老闆,你這來的可真是悄無聲息,還好剛才我沒有說你的壞話。”
梅娘斜了杜俨之一眼:“你也可以說,隻不過下次你送來褲子給我補,我把兩條褲腿縫在一起就是了。”
“你……”杜俨之哭笑不得,“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說完看向李玉嬌,道:“我說小師妹,眼看就要到軍營大門口了,我們卻要分道揚镳,你看你堂姐夫那裏是你去說還是我去說呢?”
“我自己去吧。”李玉嬌轉身又對梅娘說,“煩請梅姐姐在這裏等等,我去和我姐夫打聲招呼。”
那梅娘自是應了,待李玉嬌走了,這才好笑的看向杜俨之。
問:“喜歡她?”
杜俨之眉頭一攢,劈頭就道:“瞎說什麽?她可是我謝大哥的未婚妻。”
梅娘吃吃的笑了。
“你笑什麽,還不信啊!”杜俨之沒好氣,頓了一會兒,有些認慫的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瞎碰的吧你!”
“哼,”梅娘撣了撣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道,“平日裏都叫我梅娘,今兒個卻是一反常态,改叫我許老闆,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貓膩?”
“瞎說!”杜俨之雙眼一瞪,“這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事情,你可不要亂說。”
“我像是那會亂嚼舌根子的人嗎?倒是你,沒一會兒就把我的老底都給掀了。”
“你那事還用人掀,這不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嗎?實在是這條河太寬,要不然河那邊的敵國人都要知道了。”
“要是知道就好了,或許他就在那邊,或許他也能聽到,就會回來找我們母子了。”
“你不是吧?這都多少年了,你孩子都能幫你洗茶碗了,你還不死心?”
“我說過……”
“好好好,”杜俨之擡手打斷了梅娘,“你說過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可憐了我們老薛。”
講完這句就不耐煩說了,正好看見李玉嬌過來,就朝她招了招手:“說好了?”
“嗯。”李玉嬌這便站在了梅娘一側,道,“那你們趕快回營吧。還有,一定要記得把師父筆記的複本拿出來給我。”
“放心吧,忘不了的。”杜俨之沖李玉嬌一笑,露出臉上兩個大酒窩,小跑着追上了前頭的隊伍。
梅娘這便領着李玉嬌往她的茶攤去了。
兩人走在路上沒什麽話說,梅娘先問的李玉嬌:“李姑娘和杜軍醫是師兄妹?”
李玉嬌想了想:“算是吧。”
猶豫了片刻後,這才問道:“梅姐姐和謝将軍十分相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