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這便去給薛安把了脈,探得他的脈像後,便把自己的診斷都一一和杜俨之說了。
杜俨之先是點頭,随後才笑着說:“大緻不差,不過有個地方你判斷錯了,我來講給你聽聽……”
李玉嬌聽完,果然感到一番受教。
心道這正兒八經的大夫就是比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要強。
兩人又談了些醫術上的事,忽然有士兵來報。
“杜軍醫,住的地方找好了,小的來請将軍家的表弟過去。”
“将軍家的表弟?”杜俨之聞言差點笑出了聲來。
問那小兵:“是将軍這麽說的嗎?”
“不是,是我這麽說的。”李玉嬌搶在了那小兵之前把話答了。
杜俨之好笑,又對那小兵說:“聽我的,這是我師……弟,對,我的師弟,日後你們就稱呼她爲,杜軍醫的師弟,明白了嗎?别老将軍表弟将軍表弟的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是要走後門來了,損了你們将軍的聲譽。”
那小兵給唬的一愣一愣的,連忙點頭稱是。
“行,你先在外面等着吧,我師弟收拾一下馬上就出來。”
李玉嬌見那小兵出去了,這才問杜俨之:“你是要和我說什麽嗎?”
杜俨之這才打開了自己随身攜帶的醫藥箱,從裏面拿出一塊包好了的皂胰子,遞了過去。
說:“新的,我還沒用過。這裏地方小,可店裏不一定有這東西。”
李玉嬌伸手把東西接了過來,有些興奮:“我是好多天沒好好洗漱了。”
又問杜俨之:“你不也要一間房住下來嗎?”
杜俨之搖搖頭:“不了,我就在這裏湊合一晚,還得守着老薛呢。”
說完反應過來了才問:“你怕不安全?沒關系,大哥走的時候已經交代下去了,已經派了兩個人守着。”
“哦,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李玉嬌笑笑,“我看你好像也很疲倦的樣子。”
“這不打緊!”杜俨之笑的開懷,又道,“你這師妹不錯,知道關懷師兄呢!”
“你什麽時候成我師兄了?”李玉嬌道,“你不是改宗了嗎?”
“那我也始終是我爹收的第一個徒弟,論資排輩,你還得叫我一聲大師兄呢!”
“唉呀,”杜俨之說着,自顧的感歎了起來,“這下子可是名正言順,謝大哥也得跟着叫我一聲師兄,哈哈哈。”
李玉嬌感到有些不能理解:“你見天的和他争這個,我覺得這也沒什麽意思啊。”
“怎麽沒意思?”一陣風來,杜俨之見李玉嬌轉過了身去掩門,這才敢肆無忌憚的盯着她的背影看,道,“有些人和事我是不能再與大哥争了,就隻能在口頭上争個爽快了。”
李玉嬌剛才正忙着去掩門,怕給薛安吹涼了,也就沒太聽清杜俨之說的話,隻聽了個模模糊糊的大概。
回頭道:“哦,那你自己和謝大哥争,我不參與。那我走了。”
“我送你過去吧。”杜俨之聞言,趕緊一個步子追了上去,“你現在可是一點意外都不能再出,否則大哥要把我扒掉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