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镖師反應過來之後有些懵,驚恐的看了一眼李玉嬌後,又看了一眼長的比自己還要威猛高大的将軍。
忙低頭焦急的問李玉嬌:“喬小弟,你這是犯了什麽事兒了嗎,爲什麽這将軍不讓你走!”
李玉嬌眨了眨眼,煞有其事的道:“因爲……因爲和将軍是親戚,我們好久沒見了,今天晚上要叙叙舊。”
“這樣?我以前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過?”那镖師疑惑着,幹脆扭頭去問康繼平,“大哥,你聽他之前說過嗎?”
康繼平點點頭:“我早就知道了啊。好了别廢話了,趕緊走!”
“哦。”年輕镖師這便跟上了康繼平的步伐,走了兩步不忘回頭喊李玉嬌,“喬小弟,明天見啊!”
李玉嬌聞言,便伸出手,朝人揮了揮。
然後就覺腳下一個趔趄,被謝鶴江拉了一把猝不及防。
擡頭便對上了謝鶴江那雙深沉如墨的眼。
他似笑非笑的樣子:“你倒是說說,我是你哪一門子的親戚?”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好幾個士兵都暗搓搓的翹首以盼。
她這要是答不出來,豈不叫人看出了貓膩。
便厚着臉皮說:“表哥啊,你不是我的表哥嗎?”
謝鶴江一雙眼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我可沒你這麽弱的表弟。”
說着把她的衣服理了理,道:“你跟我來。”
李玉嬌便跟在謝鶴江身後,問他:“我們這是要去哪?”
“找個地方讓你歇息。”
“那你呢?”聽他的意思,好像他不歇了?
謝鶴江指了指那幾個都被捆住了、卻還在掙紮的敵國俘虜,道:“我得盡快把他們押回去。”
李玉嬌聞言,有些失望:“我一個人怎麽辦?”
“你不是一個人。薛安現在的情況還不大好,先讓俨之觀察一晚,明天以後再出發。到時候你與俨之一道回去就是了。”
“我,”李玉嬌停下了腳步,望向謝鶴江,一雙美目中充滿了期盼,“難道我就不能跟在你後頭嗎?”
謝鶴江笑着擡手在李玉嬌的頭頂摸了摸:“你跟着我多累啊,在馬背上都不能合眼,我怎麽舍得。”
又補充道:“跟着他們也不好,所以還是和俨之一起吧。”
李玉嬌陳默了片刻,随即點了點頭:“好,在你的地盤,就都聽你的安排。”
杜俨之把受了傷的薛安弄到了鎮上的唯一一家醫館裏,謝鶴江同他簡要說明了情況以後,這便要走。
李玉嬌目送他離去以後,就返身回了醫館。
杜俨之見李玉嬌盯着謝鶴江離去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笑道:“舍不得大哥吧?”
“嗯,”李玉嬌也不臉紅,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下來。
又問杜俨之:“你呢?你有舍不得的人嗎?”
“沒有啊!”杜俨之好容易忙完,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道,“天下這麽大,任我去浪呢!做什麽弄個人來叫我牽腸挂肚的。”
李玉嬌點點頭:“那像你這樣也是挺潇灑的。”
杜俨之略笑了下,心中莫名有些苦澀,忽然道:“對了李大夫,不如讓我試試你的功力?”
“怎麽試?”
杜俨之擡起下巴朝躺在那兒的薛安點了點,道:“就他好了,你去給他把把脈,說來與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