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玉嬌知道,他們兄弟二人的感情好的很,這應該就是他們之間日常哥倆好的相處方式……
便就主動将自己爲何要到漠西,跟誰人來的,又是怎麽被人換了嫁衣送到這裏來的,一一都說給了謝鶴江和杜俨之聽。
杜俨之那時一聽他爹被人這樣欺負,手上的動作立刻一頓,站起來道:
“這個夏陽,膽子未免太大!最好下次我回去的時候他不在平安縣,否則我一定不會輕饒他。”
李玉嬌忙看了一眼疼的哼唧了一聲的傷患,安撫的對杜俨之說:“小五已經報官,陳縣令也着人在處理了,我恐怕夏陽好一段時間都是不敢回來的。你消消氣,薛校尉都被你弄疼了。”
杜俨之哼了一聲,把薛安身上最後一處外傷處理妥當後,便叫來人小心将他給擡走了。
杜俨之和李玉嬌談論明善堂裏的事情時,謝鶴江并不說話,便就站在那裏聽着,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勾唇笑笑。
等兩人把該問的都問了,該答的都答了。
謝鶴江這才問李玉嬌:“誰把你綁來這裏的,你可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
李玉嬌眯了眯眼,搖頭說:“現在叫我描述我還真不好說,但如果他們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能立刻把他們給認出來。不過他們應該已經跑遠了。最可惡的是算計了我居然還拿走了我們一包麻沸散。”
杜俨之聞言,立刻插話道:“你可比麻沸散重要多了,少一包就少一包。”
說完幹咳一聲,自覺有些不妥,又對謝鶴江說:“大哥你就放心吧,我看一定有人比你更想要抓到他們。”
說話間還指了指這間屋子:“我聽說這戶人家在這鎮子上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說他是個惡頭子也不爲過,他自己的新娘子跟人私奔了,他肯定是要想方設法給抓回來的。”
李玉嬌聞言挑了挑眉,忽然想到了那一對男女在迷暈自己後,留給自己的一句話,現在正好再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倆:“那就讓他們自求多福吧。”
謝鶴江眉頭緊了緊,隻淡淡嗯了一聲。
李玉嬌心中想着這事便就這樣算過去了,急急忙忙又對謝鶴江說:
“對了謝大哥,跟我一起押送藥材的隊伍,我擔心他們是遇到了匪徒。但是具體情況我現在也不清楚,或許他們正在往軍營那邊趕,又或許不是,你能不能派人沿路查探一下?”
“好,這個你放心,我會叫人去辦的。”
說着又暼了李玉嬌身上的大紅嫁衣一眼,眸子緊了緊。
随即側過了臉,道:“你走吧。”
“啊?”
李玉嬌有些懵,要知道這‘走吧’和‘你走吧’雖然隻差了一個字,但是其中含義卻大有不同。
若他說‘走吧’那便是兩人一起走的意思,但他卻說‘你走吧’
這……是什麽意思呢?
他要她一個人走?
又走去哪裏呢?
李玉嬌便在原地楞了片刻,她下意識的去看謝鶴江,但謝鶴江隻是抿着唇,目光緊緊的盯着她,而已。
“幹什麽?”她忍不住低聲發問。
謝鶴江聽罷,眉頭擰了擰,擡手在杜俨之肩膀上捏了下:“叫你出去怎麽還不動,動作麻利點兒!順便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