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桌子,道:“你這問的是什麽話,我與她再無可能,心中自然不再有她,隻當是過去一場雲煙,再不會藕斷絲連。”
“那你這些話都和我堂姐說過了沒有?”李玉嬌又問。
這回倒是輪到康繼平有些不耐煩了,他道:“我不過是來請你幫忙,你打聽也就罷了。怎麽老問同一個問題?”
“同一個問題?”李玉嬌很想翻白眼,“你是說我問你——這些話有沒有和我堂姐說過嗎?”
“很簡單啊,你要娶的是我堂姐,不是我。你在這裏和我吹鼻子瞪眼的說肯定是沒有用的了,你得去找我堂姐說啊。”李玉嬌真是好久沒有被人這麽氣過了。
沒好氣的說教了一番後,那康繼平似乎是開了竅:“非要跟她說這些往事嗎?她隻要嫁給我,往後不就知道我待她好了嗎?她……”
得了!李玉嬌扶額,這個大胡子根本就沒有開竅。
李玉嬌隻好再問:“你有沒有想過問什麽我堂姐和你同住一個屋檐下,而照你所說,你又待她不錯,那麽既然如此,她爲什麽一直認定你在外頭有相好的呢?”
“你是不是留有以前人家姑娘的畫像啊,筆墨啊,手帕啊,之類的物件?”
康繼平聞言,頓了頓,似乎是在認真思考。
半晌過後點了點頭:“是有一幅畫,在我房間挂着。”
“……”李玉嬌張了張嘴,“大哥,不會是進門就一眼能看到的那種吧?”
那康繼平還感到委屈了:“我的房間總共就那麽點大,挂在牆上的東西,當然是一眼就看見了的!”
天啊!
李玉嬌長出一口氣:“那好,除了這幅畫,還有别的什麽東西沒有了?”
康繼平老實的搖搖頭:“沒有了。”
“行,”李玉嬌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來嗎,“那麽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康繼平瞄了她一眼:“你說。”
“既然你的心裏早就沒了以前那個姑娘,你又一門心思的想娶我堂姐,那你爲什麽還挂着那幅畫呢?”
康繼平不假思索的答:“那隻是個背影,一幅畫而已,且畫那一幅畫當初可是畫了不少銀子。”
“我……”李玉嬌暗暗捏緊了五指,“能有多少錢,比我堂姐還值錢嗎?”
“那倒沒有,”康繼平又道,語氣中已有了些不悅,“你怎可将你堂姐論錢來說?”
李玉嬌沒理他:“最後一個問題。”
她正了正臉色,嚴肅地問:“你的心裏可是真的有我堂姐?”
“自然是有的,否則爲何想要娶她?”康繼平說着,眼神有些飄忽,麥色的面龐上似乎也有一絲絲紅,“近來我與她朝夕相處。再說人非草木,怎麽會沒有情呢?”
“好!”
李玉嬌道了一個好字,纖手将那桌面輕輕一拍,道:“那我就和你說個法子,你回去照做了,若我堂姐還不理會你……”
“那我便再來找你?”康繼平盯着她道。
李玉嬌扯了扯嘴角,搖搖頭:“不,若她還不理你,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說完,似乎看見康繼平翻了個白眼。
李玉嬌也不理他,說:“你回去以後,就找個人畫一幅我堂姐的人像,把原來那副賣了也好,燒了也好,反正隻是個背影。然後把我堂姐的畫像挂在你的房間,再把你臉上的胡子都刮了,最後把你剛才跟我說過的話,再跟我堂姐說一遍。我想這事兒差不多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