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有些蔫了,畢竟從前兩人聊天的時候,她也誇過海口,說嫁人要自己挑,找個稱心的,還說燒飯賺錢了,有了底氣,想幹嘛幹嘛,不想幹嘛就不幹。
可是現在呢?
婚急急忙忙就定了,攤上破事兒了也沒那個膽量撕破臉皮去拒絕……
也就是陳卓那事做的算是果斷,但是卻被人給!
想想自己若真被嬌嬌說罵了,那也是活該,但心
便小心翼翼問道:“嬌嬌,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可兩家都定了親,我以後是要嫁到潘家去的,我……我……”
“唉!”白荷說着,歎了一口氣,背過了身子。
李玉嬌見白荷這個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麽,也歎了聲氣,道:“你娘呢,現在在做什麽?”
“在廚房裏炸年貨呢,豆腐果子和糯米圓子什麽的。”
白荷轉身道:“我娘,這事我娘也是知道的,她的意思也是說我正好這次可以先在潘家親戚那裏露上一手,再說現在答應都答應了,我娘也說不上話了啊。”
李玉嬌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來:“我找你娘有事,你也跟着一起來。”
“哦。”白荷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就跟在了李玉嬌身後。
正在炸年貨的白荷娘此時正忙活着。
也沒空擡頭看進來的是誰,還以爲是自己女兒,張口就道:“白荷啊,去給我把竈裏的火褪了,這火有點大了。”
白荷忙唉了一聲,就蹿到前頭去了,嘴裏還說着:“來,嬌嬌,你讓讓我。”
白荷娘聞言,這才擡頭,果然看見李玉嬌也進了廚房,就問候:“嬌嬌也來了啊?”
“嗯,”李玉嬌笑着對白荷娘說,“嬸子,剛好有件事想給你和小荷說說。”
說話間,就見白荷把竈裏頭的一個小闆凳搬出來放在了她自己身邊,示意李玉嬌過去坐。
李玉嬌搖搖頭,對白荷娘說:“嬸子,今天我去牙行看我堂姐,碰見了那個潘大娘了,我留意了下,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麽了?”白荷娘和白荷幾乎是同時問出了口。
李玉嬌便把自己在牙行的所見所聞說給了白荷娘聽。
白荷娘聽了,心裏本來就悶着的火氣又旺了些,又聽說後來那個潘家的還和白荷爹說過話,立刻就把白荷爹也給叫了進來。
把這事也說給白荷爹聽了。
怒道:“她先前讓我們白荷去做飯,我是撕不破這個臉,我就沒拒絕,哪知道潘忠傑也是個不中用的,把他娘的話簡直就是當聖旨。
之前我們談聘禮的事情,說是潘忠傑讀書很花錢,這兩年也沒什麽積蓄,可是你看看,轉眼就要去給潘忠傑雇書童!書童是什麽,我見都沒見過,戲台子上倒是看過,你說說吧,得多矜貴啊!
她潘家的,要是兒子是個官老爺,娶我們白荷過去享福也就算了。你看看,你看看這都幹的什麽事情,我們白荷還沒過門,叫她燒飯就算了,這就給她打聽廚娘的活了。
我們白荷和嬌嬌一起燒飯那多自由,不想做就不答應了,這倒好,她要直接給找個廚娘的活兒,我怎麽感覺就是叫我們白荷掙錢給她兒子養書童呢!”
白荷娘越想越氣,挽起袖子就嚷嚷着要到潘家去讨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