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荷則背對着她,還遲遲沒有回過頭來。
然而眼見着陳卓越走越遠,白荷卻是紋絲不動的樣子,李玉嬌不禁有些急了。
忙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上去。
等到繞到白荷面前一看,就見她眼淚斷了線的雨珠子一樣,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小荷?怎麽了?”
白荷忙擦眼淚,有些抽噎:“他……我以爲他是要把帕子送我,我就想把我新繡好的也送給他。原來……原來是我誤會了。他……他說他很多帕子,用不着,還說我是個好姑娘,會有人喜歡我的帕子的。”
李玉嬌聞言,擡手替白荷擦了下眼淚:“他後面那句話說的是對的,小荷你真的是個好姑娘。”
白荷吸了吸鼻子,忽然破涕爲笑,嗔怪了起來:
“好了你就别說這樣的話了,他不過是搪塞我。不過我說出來心裏舒服多了,就算回去我娘要給我說親,我去就是。
原先我還不自量力的在想,萬一我答應我娘給我說的親事就錯過了陳公子呢。現在來看也沒什麽錯過不錯過的了,全是我自己想太多。”
李玉嬌見白荷這樣豁達,笑了笑:“那咱們回去吧,好嗎?”
白荷點了點頭,握住了李玉嬌的手:“嬌嬌,謝謝你,謝謝你肯陪我來。”
李玉嬌伸手在白荷臉上刮了刮:“這有什麽好謝的,我知道,如果現在我們互換位置,你也一定會陪我過來的。”
白荷歎了聲:“那倒也是,我主要過意不去的是,如果不是我,或許我們可以早點回家,你說不定還可以見到你的謝大哥呢。”
“那有什麽。”李玉嬌安慰白荷道,“反正我和謝大哥遲早是要在一起的,不急于這一時。”
“嗯。”白荷歪着腦袋想了想,笑着說,“是不是那句,叫什麽,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對不對?”
“對了!就是這句。”
兩人又往前走了幾步,白荷忽然道:
“嬌嬌,我有點難受。我知道你不會笑話我,可是我在想,如果這件事給别人知道了,那别人會不會笑話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李玉嬌頓了頓腳步,認真看了看白荷:
“小荷,我們都是爹娘生養的人,我不知道誰是天鵝,也不知道誰是癞蛤蟆,我隻知道,人的一輩子很短,想做什麽咱們就做,隻要不是害人害己的都行,就算結果不好,我們也不至于将來回想起來的時候後悔,我反正是怕了。”
白荷聽了,抿唇點了點頭:“其實陳公子也挺好的,剛才也沒叫我落了面子,他叫我别放在心上,以後如果有難處了,還是可以去找他幫忙的。”
白荷說着說着,聲音更加的低了:“但是我想我是不會再去找他了。”
說完深吸一口氣,挽着李玉嬌兩人大步朝前去了。
李玉嬌見她往前沖的樣子,道:“調頭調頭,不是這邊。那邊走不通,咱們得按原路返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