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也不知是怎的了,平日裏挺沉得住氣的,那兩日卻是莫名的十分焦躁。
就連跟着李長福學習辨認藥草都沒頭兩天勁頭大。
李長福甚至還說了她兩句:“你是個姑娘家,想讓正兒八經的大夫收你爲徒比一般人都要難。
這辨認藥草又是最基本的,你怎麽也是心不在焉的。”
李玉嬌不想讓爹爹誤會自己學習辨認藥草不用功,這才道出了實情。
李長福一聽來龍去脈,這便吃驚道:“小娥竟然受了這樣的罪?你怎麽不告訴你小叔叔他們?”
說完,不待李玉嬌回話,李長福自己又皺了眉頭:“他們一家現在這德行,說了也沒用。隻是苦了小娥了,嬌嬌你做的對,你堂姐和你堂妹不一樣,能幫還是要幫。”
又道:“你現在就是在三心二意。鶴江那裏估計是有事耽擱了,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你的戲服也要送,還要跟我學着認藥草,也是爲難你了。
難怪你娘就不同意你攬這麽多事情在自己身上。還是先把戲服的事情給做完,畢竟人家過年等着要用。至于你說的那些羊毛,隻要鶴江的人能找到我們家,我和你娘在家裏幫你收了也是一樣的。”
李玉嬌聽李長福說的很有道理,便決定先進一趟城裏。
照例又去白荷家借車用,本想着如果白荷沒事的話,可以約着一道進城去。
白荷原本答應的還挺爽快的,哪知白荷前頭話音才落,後頭白荷娘就道:“你不能去,明天家裏來人,你得在家裏呆着。”
“來誰啊?幹嘛非要我在家裏呆着?”白荷問道。
白荷娘便答說:“是你大姐,和她婆家的三姑。”
白荷皺了皺眉頭:“大姐來就來,她婆家的三姑來幹什麽?”
“能幹什麽,串個門子呗。總之明天你就在家呆着,哪兒也别去。”白荷娘說着,笑眯眯的,好似有什麽喜事一般。
白荷隻好應了下來,又朝李玉嬌做了個苦瓜臉:“那我就不能陪你去了哦。”
李玉嬌頓了頓,忽然對白荷說:“走,去你房裏說說話。”
“好啊。”
兩人這便進了白荷的屋子。
“你要和我說什麽啊嬌嬌?”白荷拉着李玉嬌在她的床上坐了下來,問她。
李玉嬌琢磨了下,壓低聲音說:“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但是我覺得,可能你大姐帶着她婆家的三姑來是給你做媒說親的。”
白荷聽了,眼一瞪,杵在那兒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咽了口唾沫:“做媒啊。可能吧,村子裏我們這樣的年齡的差不多都定了婆家了,就連李蓉也定了親。”
“小荷,小荷?”
李玉嬌見白荷恍惚的厲害,忙喊了她兩聲。
白荷回神過來,道:“那我就看看吧。不過既然是我大姐說的,想必已經和我娘商讨過了,可能就是走個過場,應該很快就會定下日子了吧。我看看,那我看看。”
“小荷?”
李玉嬌擔憂的握住了白荷的手:“我感覺你不太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