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見謝鶴江那改握成拳的手,便立刻改了口:“哎呀,不就是一個稱呼,叫什麽都行,隻要不那麽生分就行,但終歸到底還是謝大哥說了算。”
謝鶴江一見杜俨之這見風使舵的樣子就好樂,随意的對李玉嬌說:“你叫他小肚子就是。”
“小杜子?”李玉嬌道,“我還是叫杜小大夫吧,早就叫順了口。”
謝鶴江聞言,眉毛卻是一挑:“阿嬌,我看你是誤會了,此肚非彼杜,仔細說來,這其中還有一個典故。”
“唉,别别别!”杜俨之忙上前來,想要阻止,“好漢還不逞當年勇呢,更何況我那點破事,大哥就别笑話我了。”
說着翹首往外去看:“來了來了,小卓子帶着他爹來了。”
謝鶴江聞言,與李玉嬌對視一眼,兩人便都往門口去迎了迎。
這是李玉嬌頭一次見縣令大人,本來看陳卓頗有玉樹蘭芝的模樣,李玉嬌還以平安縣的縣令大人會是個形容清瘦看着就兩袖清風的樣子。
沒想到卻是個挺富态的,不過也好,看着就像是個好辦事的。
兩方人互相見過以後,很快便進入了正題。
謝鶴江把李娥的事情和那陳大人提了,他很快就給謝鶴江想出了一個對策。
說是把李娥放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須呆在家中、随傳随到,不可以随意離開平安縣城。
謝鶴江與李玉嬌對視一眼後,立刻應了下來。
那陳大人這便親自帶着謝鶴江等人去縣衙牢獄中提人了。
牢獄不比外頭,老實說,連自己家的柴房都比不得,又是陰暗又是潮濕的。
那陳大人見李玉嬌一直跟着,便是看在謝鶴江的面子上,也道了聲:“将軍和姑娘若不是就在這外頭等着罷,我叫人去把人提出來就是。”
李玉嬌看了眼又黑又深的牢房,側身同謝鶴江低低說了幾句話。
謝鶴江聽罷,深深看了她一眼,這便上前去找那陳大人說話。
“陳大人,謝某有個不情之請,阿嬌想親去帶她堂姐出來,不知可否找位兄弟帶她進去?陳大人若還有公務纏身,便不必再管我們。”
話都說到這裏了,那陳大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立刻找了個穩妥的人過來吩咐了一番,然後便推脫自己有事,這就要走。
謝鶴江忙拱手,看了杜俨之一眼:“本還想請大人暢飲一番,隻是近來身上事情頗多,還要連夜趕回,大人今晚若是得空,便由俨之代我敬大人一杯了。”
一旁的杜俨之聽了,忙道:“還請陳伯父賞臉,今晚我把我家老頭子也叫來,好好的盡盡興。”
陳杜兩家交情不淺,陳大人自然而然的便應了下來。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有事,撚了撚胡須準備回去繼續品品茶,走了兩步發現自家兒子還沒跟上,回頭就朝兒子招了招手:“卓兒?”
陳卓朝自己老爹一揮手:“爹你去忙你的吧,我和俨之再說會兒話。”
杜俨之立刻就撞了撞他的肩膀:“唉你說晚上咱們去哪喝?你說要是我把地點定在花樓,你爹會不會把你打死?”
陳卓白了杜俨之一眼:“你爹打死你的可能性比較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