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現在那處的反應已是由不得自己了,便不再同她鬧了,怕往後會一發不可收拾,于是就加快了馬速趕路。
他們在天黑以前趕到了平安縣,謝鶴江帶着李玉嬌徑直就往縣衙而去了。
謝鶴江在縣衙門口找了個地方把馬拴了起來,李玉嬌本還以爲他們起碼要先等縣衙守衛進去通報一聲才能進。
哪知那守門的衙役似乎原本就認識謝鶴江一樣,分外熱情的把謝鶴江并李玉嬌給迎了進去。
李玉嬌微微感到訝異,待那衙役把他們引到前廳等待縣令大人的時候,她便問謝鶴江:“我怎麽感覺你和這裏的人很熟?”
“并沒有很熟,不過是打過交道而已。”謝鶴江笑了笑,“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李玉嬌略想了想:“你是說在賭坊的那次嗎?”
“嗯。”謝鶴江點了點頭,似乎是回想起當時的那一幕,笑着說,“正是那回。你正在追一個小賊,然後就撞進了我的懷裏。”
“什麽呀?明明是你抓的我好吧。”這是在縣衙,她不和他鬧。
正經又問道:“我看你們當時好似也在追個什麽人?”
說到那件事,謝鶴江臉色不大好看:“算是我們的一個同鄉吧,他嗜賭成命,私自挪用軍款,把錢輸光以後就逃了回來。”
李玉嬌見他不大想談論這件事的樣子,便淡淡哦了一聲:“所以那次你們不是回鄉探親,而是來抓人的?”
謝鶴江聞言,眉梢一揚:“怎麽能這麽說呢,明明是探親抓人兩不誤。”說罷笑吟吟的看着李玉嬌。
“你…”
“而且還解決了終身大事!”李玉嬌一句話才說一個字,忽然就聽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前廳門口傳了進來。
心道這是誰,怎麽和自己心中所想一樣,而且還搶了自己的話?
隻這聲音也是不陌生的,可不就是那杜俨之。
李玉嬌和謝鶴江同時往門口望去,果然見杜俨之滿臉帶笑的跨過門檻走了過來,身邊還站着另外一個華服公子。
但見謝鶴江臉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李玉嬌卻是感到有些詫異。
怎麽杜俨之和那位陳卓公子會同時出現在這縣衙裏?
她雖有疑問,但謝鶴江沒有發問,她也不好率先開口。
隻是安靜的站在謝鶴江的身後,聽他們相互寒暄了幾句。
謝鶴江和陳卓在說話,杜俨之便把目光挪向了李玉嬌,向她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那邊等寒暄完了,陳卓也規規矩矩的同李玉嬌見過了禮。
杜俨之這才問:“大哥,你和李姑娘怎麽到這平安縣衙來了?是有什麽事嗎?”
謝鶴江便粗略把李娥的事情同杜俨之說了。
那陳卓聞言,又偷偷瞧了一下謝鶴江臉色,又想到平日裏杜俨之給他講關于謝鶴江在軍中和戰場上是如何如何的威武兇煞,忙道:
“這個案子我好像也聽我爹提起過,這個真不能怪我爹!那真正的賊人沒抓到,牙婆子那邊的嫌疑也沒洗清,那個年輕姑娘又是主動擔責,我爹把人扣着那是沒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