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吃癟,一旦吃癟就是在謝鶴江這裏。
李玉嬌恨得暗暗咬牙,沒好氣:“你也好意思麽!”
謝鶴江本來就是想跟她鬧着玩,這下立時收了手,複又一把将人摟進懷中,長長喟歎一口氣,一副十分滿足的樣子。
道:“你是我夫人,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李玉嬌哼了一聲:“未過門的。”
說完不覺自己也吃吃笑出了聲。
周身又感到來自謝鶴江懷抱的溫暖,不禁服服帖帖的靠了過去。
他身上的味道很獨特,叫她有些懷念。
感覺到了懷中人兒的主動,謝鶴江不禁将雙臂緊了緊,須臾,又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撫摸着她柔順的長發。
低聲在她耳邊問道:“怎的打扮成這樣就來了?”
李玉嬌一隻手提着食盒,一隻手松松的搭在謝鶴江的腰間,一本正經的說:
“我這不是怕穿女裝來會觸犯你的軍規麽,你要是把我拉去打闆子了,那我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謝鶴江好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你可以叫我啊。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打你的,頂多就是把你抱一抱,叫你不能呼吸,這也就算是懲罰你了。”
又嘴滑!李玉嬌恨的在謝鶴江腰間的軟肉上擰了擰。
哪知他身子太過結實,連腰上都是硬邦邦的,竟也找不到地方下手,反倒是弄傷了自己手腕子。
李玉嬌沒忍住那陣疼,低低叫出了聲音。
謝鶴江聽聞,立刻放開了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撩起袖子檢查了下。
低頭一看,隻見那雪白晧腕上赫然印着幾個發紅的手指印子。
不禁皺了眉,有些心疼,握着她的手腕子輕輕揉了起來。
自責的說:“是我不好,剛才用力過猛。”
是有點疼,但李玉嬌本來也不覺得有什麽,反正不碰就沒事。
可一見謝鶴江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委屈。
擡頭瞪了他一眼:“你力氣這麽大,剛才要是真被你摔過去了,骨頭是不是要散架?”
謝鶴江抿唇笑了笑,又在李玉嬌的發頂摸了摸:
“我知錯了。不過一般有眼力見的都知道我這是要去幹什麽,自然不會再跟上來。”
“那你是說我沒有眼力見咯?”李玉嬌微微翻了個白眼,就連紅唇也嘟了起來。
謝鶴江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樣嬌俏撒嬌的模樣,心不禁猛的動了動。
立時就攬住了她的肩膀,開口讨好她:
“不是不是,這跟你沒關系,主要是我這兩天脾氣不大好,唐突了你。你說吧,需要我做點什麽才能彌補我剛才的過失?”
其實仔細想想,剛才确實是自己做得不對,如果是自己要找個隐私的地方方便,身後突然來了一個人吓自己一跳,自己也會發飙的。
現在見他隻把過錯往他自己身上攬…這種被人無條件寵着的感覺,叫她心裏格外暖。
又聽他說這兩天脾氣不大好,她自然是知道這其中原因的。
二話不說,扯了謝鶴江的手就來看。
她一見他那雙紅腫青紫的拳頭,心中的那股暖意一下子飙成了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