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夢裏白荷跟她哭訴,說是帳篷裏睡着不舒服,耳邊又一直不斷的傳來狼叫聲,哭唧唧的求李玉嬌帶她一起回飛雲村。
等李玉嬌醒來的時候,腦海裏仍然是白荷那張揮之不去的、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花貓臉。
李玉嬌想想覺得好笑,又有些擔憂,不過白荷既然是和她爹娘和嬸娘三個大人一起,想必也不會吃什麽苦頭。
吃過早飯以後,正好李玉嬌也沒什麽事情要忙,就想去村口看看白荷一家人有沒有回來。
去了發現白荷家門還是從外頭鎖着着,便知道她們還沒有回來。
李玉嬌這便換了個方向。
她這是去了謝鶴江家,她想好了,若是梅大娘問起,她就說自己是來看桃桃的。
不過進了謝家才發現,謝家居然隻有謝桃一個人。
謝桃的風寒還沒好全,人還在咳嗽,正一個人縮在火盆旁邊烤火。
一見李玉嬌來了,謝桃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坐直了身體又往李玉嬌身後看了看,這才問道:“玉嬌姐姐,怎麽就你一個人?”
李玉嬌聞言,回頭也瞅了下身後:“怎麽了?我一個人不能來了?”
“不是不是。”謝桃忙擺手,“玉嬌姐姐快坐過來烤火。”
說着拍了拍身邊的小椅子。
李玉嬌這便走過去在謝桃身邊坐了下來,又問:“家裏怎麽就你一個人?”
謝桃悶悶的說:“大哥帶着二哥去後山抓兔子了,不帶我去。”
李玉嬌見謝桃撅嘴,說話的時候間或還要咳嗽一兩聲,不禁笑了笑,在她的小腦袋上摸了摸:“你這還在咳嗽,風寒還沒好。外頭那麽冷,當然不能帶你出去了。”
謝桃哼了一聲:“玉嬌姐姐你和大哥就是一家的,說的話都一樣。”
“是啊,因爲都是爲了你的身體好。”
李玉嬌說着,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包東西:“别不高興了,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啊?”謝桃接過了東西,喜滋滋的問李玉嬌。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謝桃打開,高興的說:“是冰糖!可甜了!”
李玉嬌又摸了摸謝桃的發頂。
謝桃說:“我娘說了,咳嗽喝點冰糖水好的快,我現在就去倒一碗熱水來把冰糖化了。”
李玉嬌見狀忙把謝桃按住了:“我去吧,你别再吹風了。”
說着去了廚房,卻見爐子上的水還沒開,于是就站着等了一會兒。
端熱水回堂屋的路上,李玉嬌怕水撒了燙到自己,于是走的小心翼翼,眼睛更是一刻也沒從碗上挪開過。
等小心邁過了門檻,才頭也不擡的問謝桃:“對了桃桃,你娘呢?怎麽沒看見?”
還沒聽到謝桃的回答,就見一隻蜜色大手從她手中接過了那碗熱水。
李玉嬌擡頭,微微訝異:“謝大哥?”
一晚上沒見,她的氣色好像更好了,光滑滑的臉蛋上白裏透紅,謝鶴江止不住嘴角的淺笑,道:“你在你家裏沒有看到我娘嗎?”
李玉嬌蹙眉搖頭,反問道:“你娘去我家了?”
“是啊玉嬌姐姐!”謝桃這時高聲答道,“我娘去商量大哥和你的婚期了!”
李玉嬌楞了下,随即忍不住笑了,看向謝鶴江:“是嗎?”
謝鶴江亦是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