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賠着笑的看着李玉嬌一衆人。
白荷嬸娘這時跟白荷娘笑了笑:“這好話都叫他說了去,我們還真不好說什麽了,你說是吧?”
白荷娘歎了口氣:“早知道隔壁村子老趙家的來找我,當初就該先應了那門子酒的,你說這……唉……大老遠的跑來……啧……”
隻也唉聲歎氣,卻沒再多說什麽了。
李玉嬌見大家雖然有些不滿,但卻是識大體的。
于是對林叔說:“我們明白,既然是軍中的規矩,自然不能叫我們給壞了。我們會拿出看家本領把這頓飯做好的。
隻是不知道林叔是不是跟我們一道下山,這樣等到了林家,也好有個給我們安排的人?”
林叔見這幾人通情達理,舒心笑了笑,道:“我自然也是要下山的。那就麻煩你們了。”
“應該的。”
李玉嬌笑着目送了林叔離去,這便開始給幾個人分配任務。
天還沒黑的時候,香噴噴熱乎乎的飯菜就能上了。
就是炒這大鍋菜,太費力氣,好在後頭有幾個力氣大的夥頭兵來給幫忙,否則李玉嬌和白荷這倆的胳膊就别想要了。
本來林員外是運了好些木闆來的,預想着不下雪就把這些木闆拼一拼,做個大長桌,一張大桌坐上個三四十人應該不是問題。
現在因爲雪太大,隻好叫士兵們把飯菜端進帳篷裏用。
謝鶴江同一個校尉和幾個百夫長在一個帳篷裏,和其他十幾人一個的帳篷比起來有些冷清。
不過上來的菜基本上是還來一盤光一盤,謝鶴江這會兒心裏有事,吃的算是斯文。
其他幾個粗漢子可就沒那麽好吃相了,狼吞虎咽的,差點沒把舌頭直接給吞了。
邢百夫長一邊往嘴裏塞肉,一邊贊道:“這廚藝真是了得!也不知道那廚娘便宜了哪家的小子!人和菜一樣,聞着就香,看着就可口!”
“喲,你還上去聞了啊?”
“去去去,我就是這麽一說!”說着一拍桌子,“我是那樣的人嗎,啊?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那樣的人,你是那樣的禽.獸!”
兩人正笑鬧着,杜俨之掀了門簾子走了進來。
上來就踹了踹邢百夫長,下巴朝謝鶴江點了點,道:“唉,唉,你們将軍怎麽了?”
邢百夫長聳聳肩,小聲靠在杜俨之耳邊說:“下雪了就開始這樣,心事重重的。”
“是嗎?”杜俨之嘴邊勾了笑,在謝鶴江身邊坐了下來,撕了隻雞腿放他碗裏,喊道:
“大哥,想什麽呢?沒胃口啊,要不去外頭轉轉,那人多,一個帳裏十來個人,吃的香。”
謝鶴江皺眉:“你說這雪會停嗎?”
杜俨之眼珠子轉了轉:“看樣子會下個兩三天,也好,我們長途跋涉過來,趁着下雪剛好歇歇。。”
“唉,”說着又撞了撞謝鶴江的肩膀,“真不去外頭轉轉?”
說着自己又笑了:“算了!你去了他們怕你,更放不開了。我去瞄瞄那小廚娘,人被你趕走了,我還一眼沒見着呢,聽說是真漂亮。”
杜俨之都要掀簾子走了,謝鶴江才訓斥了他一句:“正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