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這才把手收了回去。
他負手而立,擡頭看了看天,皺眉沉吟片刻,忽然道:“近來怕是要下雪。”
然後招來了那邢百夫長:“你帶幾個人跟我上山,另外請上林員外,他對這一帶比較熟。”
那邢百夫長拱手稱是,忽然又道:“将軍,夥房那邊燒了熱水,天冷,您要不要過去喝口熱水?”
“不必了,”謝鶴江朝那臨時搭建起的夥房望去,果然看見士兵們早已排成一條長隊,道,“還是趕緊上山勘察爲重。”
杜俨之站在謝鶴江身邊嘀嘀咕咕:“我看是想早點回家吧。”
“你說什麽?嗯?”謝鶴江瞥了一眼杜俨之。
杜俨之砸吧下嘴:“我說你不喝我喝,渴死我了要。待會兒還要爬山呢。”
謝鶴江點點頭:“行,那你去吧,不許插隊。”
“我……”我打死你我,杜俨之那後半句話憋在肚子裏沒說出來,瞪了謝鶴江一眼。
那一旁站着的邢百夫長看看将軍又看看軍醫,心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嗎?
忙道:“我去打我去打,二位稍等,馬上就來!”
杜俨之這才解了腰上的水袋,丢給了邢百夫長,轉眼卻看謝鶴江不動作,一把也拽了他腰上的水袋:“自己動手會掉塊肉嗎?”
謝鶴江無奈:“我袋裏還有水。”
“那是冰碴子吧,昨晚我晃着就聽見裏面有聲音了。”說着把水袋丢給了邢百夫長,“老邢啊,快去快回啊,要是有人問你爲什麽插隊,你就說是将軍讓的。”
‘啪’,杜俨之腦袋上挨了一下。
果然沒過多久,邢百夫長就小跑着過來了,一人一個熱乎乎的水袋遞了過去。
謝鶴江接過就挂在了腰間,杜俨之則是把水袋捧在手裏舍不得撒手:“暖和,太暖和了。”
又問邢百夫長:“夥房那是不是還做了什麽好吃的,怎麽給團團圍住了。”
邢百夫長被問夥房那邊的事,眼睛不禁亮了下:“那有兩個廚娘,其中一個長的特别漂亮,挪不開眼,是個男人都想多看一眼!”
“是嗎?”杜俨之摸了摸下巴,剛才難道自己看走了眼,他不信!
又問:“怎麽可能?我前頭看見了她倆背影了,兩個大媽無疑,你跟我說是姑娘?”
邢百夫長嘿嘿一笑:“杜軍醫說的沒錯啊,是有兩個大姐,可還有兩個漂亮姑娘啊!”
謝鶴江聞言,眉頭卻是緊緊的皺了起來,問邢百夫長:“這廚娘,是林員外請來的?”
邢百夫長剛才說起漂亮姑娘的時候心裏還在樂呵,這會兒一聽,将軍的語氣這樣嚴肅,頓時覺得不對勁,立刻收了笑臉,頓首答了聲是。
謝鶴江沉了臉:“軍心不可亂。把人都給我叫回去紮營。另外,跟夥房的伍長說,明天開始夥房的事自己辦。”
轉身又吩咐杜俨之:“你閑,嘴巴也停不住。林員外那邊交給你去說,客氣點,讓把廚娘送走吧。”
“我可以當你在誇我能者多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