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找将軍啊,你們這簡直就是形影不離啊。你說你一個看病治傷的,修個烽火台你說你跑來幹什麽?”
“我說你小子!”杜俨之把人一揪,“修個烽火台而已,來個将軍更奇怪吧,有本事你直接問你們将軍去啊。”
那人連連擺手:“這我可不敢!将軍的事哪兒能輪到我來議論!”
杜俨之白了那人一眼,又泛泛指了指周圍的幾個士兵:“管好你們自己!不管是眼睛還是手腳!老百姓的東西别亂碰,老百姓的人别亂看亂想!否則小心你們将軍軍法處置!”
說完抻了抻衣領,有模有樣的,找謝鶴江去了。
走了十幾步遠,拐彎到了個沒人的地方,蹲下去可憐兮兮揉了一會兒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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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一起參與修建烽火台的有不少老兵。
幾十年前這一帶甚至還有軍隊駐紮,謝鶴江知道,這個林員外就是本地人,當年還在軍中的時候就曾在這一代駐紮過。
此次前來的,有不少都是這位林員外曾經的下屬和弟兄,是以當這位林員外提出要盛情款待弟兄們的時候,他并沒有拒絕。
同那林員外說了幾句話後,謝鶴江就叫來了那林員外曾經的兄弟們,給他們一點時間叙叙舊。
隻不過此刻尚有軍務在身,那幾人也不敢多聊,說了幾句話後便和其他士兵一樣,去安營紮寨了。
正好這會兒,謝鶴江看見杜俨之走了過來,一隻腳重,一隻腳輕的。
謝鶴江半邊眉毛擡了擡,垂眸睨了睨他的一隻腳:“你這是怎麽了?”
杜俨之啧了聲:“别提了,給人當活靶子了。要我說,歸根到底還是賴你!”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壓根就沒碰過你。”謝鶴江橫了杜俨之一眼,“你别沒事找事兒啊!”
“唉我怎麽就沒事找事了?”杜俨之也刮了謝鶴江一樣,“那二愣子就和你一樣,他心裏想着姑娘呢,就把我腳當木樁子了。”
謝鶴江聽了,無聲撇了撇嘴角,一隻鐵鉗一樣的大手不動聲色按在了杜俨之肩膀上:“這世上還有你扯不上的關系嗎?”
杜俨之聳了聳肩,卻甩不掉他手,幹脆放棄了抵抗,龇牙咧嘴說:“你敢說你心裏不是想着你那個小嬌娘,所以才一回軍營就主動請纓往這兒跑的嗎?”
謝鶴江剛還是一副冰坨子樣,聽到這話,嘴角似乎是微微揚了揚,動作細微,幾乎是微不可查。
隻是他手上更用力了:“是又怎麽樣,你有意見嗎?”
“唉!”杜俨之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麽大方就承認了,感覺自己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他用力掰了掰謝鶴江的手,道:“意見?什麽意見?我能有什麽意見啊?跟着你一起、今年還能和我年邁的老父老母一起過年!我别提多快活了我!”
看他這如此不情不願的樣子,謝鶴江哼了聲。
正好此時負責勘察烽火台選造位置的邢百夫長前來報道,看見眼前這一幕,憋笑的說:“見過将軍!将軍又在練功呢?”
杜俨之:我.日.……,老子真成草把子了是不是。
心道,謝鶴江你給我等着,現在不給我面子,看在李玉嬌面前我給不給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