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着的人裏居然還有村長,和大伯李壽。
周氏怒,手中棒槌立刻指向李玉嬌:“你又在作妖了是不是?”
李玉嬌攤攤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是來找你女兒對質,誰知道你不僅不讓我見她,還揚言要打斷我的手,現在好了,你女兒要從後門跑,被人抓了個正着。”
“你!你還說不是你在作妖!”周氏提着棒槌又朝前走了幾步,“如果不是你搞鬼我家門口怎麽會來這麽多人!”
李壽作爲李家的大家長,今天白天也聽說了李長福家遭了賊的事情,現在被人請了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爲李長祿一家感到羞恥,擡手壓了壓,對李長祿說:“你們兩口子快把手裏的棍棒都放下,你們兩個長輩這樣對待一個小輩這像個什麽樣子!”
李長祿忙把手裏的鋤頭把兒給扔在了地上,又勸周氏把手裏的棒槌放下。
周氏不肯,又拿着棒槌指着白荷和白荷娘:“你們兩個什麽意思,我姑娘怎麽了你們了,你們要這樣逮着她!”
白荷娘佩服周氏這樣厚的堪比城牆的臉皮,叫白荷把人看好了,從李蓉袖口裏摸出一塊銀子來:“全村人都知道長福家昨晚遭了賊,長福流了那麽多血還在地上一大灘血迹!這都是你姑娘幹的好事!”
周氏喉頭咕嘟一下,依舊不肯承認:“笑話!你随便在我姑娘身上搜塊銀子出來就說是她偷的了?我告訴你,我姑娘揣着銀子是要去鎮上買東西!這銀子是我給的!”
白荷怒道:“你不要臉!這明明是嬌嬌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怎麽就成你的了?”
周氏笑了聲:“你說這是李玉嬌的它就是李玉嬌的了嗎?這上面又沒有寫她李玉嬌的名字!”
“如果我說我寫了呢?”李玉嬌走了過來,“都人贓并獲了你還想狡賴。”
她走到村長身旁:“村長,論臉皮我是比不上我小嬸嬸了,我也狡不過她,我想直接報官了。”
白荷忙在一旁幫腔:“報官好啊,交給縣令老爺來判!本來也就是個偷雞摸狗的事情,可是她害你爹傷成那樣了,估計就不是在牢裏蹲幾天那麽簡單了!”
一直低垂着腦袋的李蓉聽到這話,身子抖的像篩糠,猛的擡頭看向周氏:“娘,爹,我不要,我不要蹲大牢!”
周氏左看看右看看,居然沒有一個人幫自己說話,她也慌了:“多……多大的事,銀子你再拿回去就是,都是自家親戚,你報官幹什麽!”
說着就要去搶李蓉:“我姑娘我自己帶回去教訓教訓就是了!”
李玉嬌卻半路就攔住了周氏:“小嬸嬸想的可真好,你不想不報官,又想把人領回去,那我爹斷了的腳趾頭怎麽辦!兩隻,要不讓你女兒還回來吧!或者你還也行!”
周氏一聽,大駭,可見李玉嬌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立刻就跑到李壽面前跪了下來:“大伯啊,我公公婆婆去的早,我們這一房就長祿和他兄弟兩個,現在你可要替我們主持公道啊。這全是李玉嬌這個丫頭造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