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爲此時正是農閑的季節,那些個有喜事的人家都把好日子挑在了這個時候,接下來連續好幾天李玉嬌和白荷都在外頭給人做飯。
這樣幾天下來,兩人各自都攢下了好幾兩銀子,可把白荷給樂壞了,笑着說自己才是現在家裏最會賺錢的那一個。
不過這幾兩銀子對與李玉嬌來說,卻是遠遠不夠的,因爲爹爹李長福身體的恢複太需要錢了。
所以這些天,李玉嬌都是天還沒亮就去給辦喜事的人家做飯,下午回來就悶在房間裏,不是畫繡樣就是寫戲本子。
因爲,距離她和繡莊掌櫃、以及戲班子的周老班長約定的時間就快要到了。
前兩天,隔壁村子有人家裏辦白事,特意來請李玉嬌去燒飯,李玉嬌想到戲班子的周老班長馬上就要來家裏取戲本子了,所以就沒答應,而是讓白荷去了。
白荷和李玉嬌一起燒了這麽多次飯,早已經可以獨自掌勺了,加之白事沒有紅事那樣講究,所以白荷即便是一個人在廚房,也是可以獨當一面的。
因爲上次在三裏屯和那周老班長沒有約定好具體的時間,所以李玉嬌即便是再累,也還是堅持着沒有睡懶覺,早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在家裏等周老班長的到來。
隻可惜一直等到天黑,那周老班長還是沒有出現。
李玉嬌歎了一口氣,她在想,戲班子總是四處奔波,或許那周老班長是有事纏身,所以才沒能如約而至。
便回到房間去把那戲本子仔細收好了。
等過了幾日,便是她進城去交繡樣的日子了。
她在這幾幅花卉的樣子上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本以爲這次可以賣一個好價錢,可誰想到,等待她的卻是一個不大好的消息。
她才剛進那繡坊,就被店夥計給認了出來。
那店夥計笑眯眯的迎上來說:“喲,李姑娘,你來了。”
李玉嬌也笑着上前去與那店夥計打招呼:“是啊,我和掌櫃的約好的今天見,還要麻煩你去通報一聲了。”
那店夥計聞言,卻是連腳都沒挪一下,道:“哎呀姑娘,不瞞你說,我們掌櫃的不在,這不叫我今天在這等着你呢,好給你打聲招呼。”
“不在?”李玉嬌笑了笑,又問道,“那掌櫃的什麽時候回來,我可以約改天。”
“這個嘛,”店夥計歎了口氣,“前天才剛走,我們掌櫃的外出談生意的話,一般少則一個月,多則兩三個月呢。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啊?這樣啊,那還真是不巧。那我改天再來碰碰運氣吧。”李玉嬌面上微微笑着,心裏卻自歎倒黴。
轉身剛要走,就聽那店夥計又說:“掌櫃的還讓我給姑娘帶句話。”
“什麽?你說。”
那店夥計嘿嘿一笑:“就是姑娘手上的繡樣,掌櫃的意思是請您給留着,可不能送到别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