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說了幾個,末了強調了下:“銀子給的多的那都是去給人做長工的,一年兩年算短的,簽幾十年的也有。還有人簽死契呢。”
“啊?那不要不要了,過年過節的都不能回去,這算個怎麽回事?”白荷連忙擺手。
“是啊,你我都不願意,但是有一個人願意。”
白荷點點頭,忽然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沉重,若不是日子苦成李娥那樣過不下去的,誰會好好的家裏不呆,給旁人當下人常年使喚啊。
兩人又急急忙忙去了明善堂請杜大夫,今兒個杜大夫不是很忙,很快就收拾好了藥箱,讓他的一個徒弟趕着馬車載着去了飛雲村。
這次問診下來,杜大夫說李長福現在恢複的情況很好,縫合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現在需要适當的下床活動,并新開了内服和外敷的藥,内服的藥主治功能不變,但藥效不似之前那樣強猛,整個藥方中隻變了其中幾位藥草而已。
杜大夫問話診斷的時候,李玉嬌都一一記在了心裏。因爲對李長福的情況一直都有了解,所以杜大夫這次直接帶了各色藥材來,從藥箱裏現成給抓好了好。
李玉嬌把杜大夫請到堂屋付了看病的錢,這才将新藥方拿去和舊藥方做了比對,然後拿紙筆仔細記下其中精髓。
自李長福出了這樣的事故以後,高氏因了身體的緣故又不适宜奔波勞累,所以家裏的現銀早就交給李玉嬌管理。這眼見着李長福的藥吃了一茬又一茬,今兒女兒又是特意把大夫叫到外頭去付錢的,高氏便找到了李玉嬌房裏。
見她低頭在寫東西,本想等她一等,可見她似乎沒完沒了,便忍不住喊道:“嬌嬌,娘想問你個事。”
李玉嬌剛才一直沒察覺到身後有人,直到聽見高氏的聲音才反應過來,便擱下了炭筆,回過了頭:“娘?你有什麽事要問我?”
高氏有些爲難:“娘想問問,家裏現在是不是沒錢了?”
李玉嬌本來是打算把剛才杜大夫說下的細節都記下來再去整理手頭上銀錢的,正好現在高氏問起,她幹脆就把剩下的那些錢一股腦的都拿出來攤在了桌子上。
數了數,隻剩下不到二兩了。
高氏搓了搓手:“你爹這個藥居然這麽貴的,謝家給的錢竟全部都花光了?”
李玉嬌見高氏着急,忙上去握住了她的手:“娘,你不用擔心,我有一批新的繡樣就要完成了,而且我和小荷已經托人打聽廚娘的活兒了。”
李玉嬌怕高氏又憂思過濾,忙說:“娘,其他您就别管了,隻管照顧好我和我爹的一日三餐就是。這段日子以來,女兒什麽時候讓您失望過?”
李玉嬌好說歹說的打發了高氏去熬藥,這才将筆記整理收好,去後院砍了一根粗細适宜的竹子,打算自己制作一根簡易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