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請來後沒多久,李娥臉上居然就起了紅點子,被他一診治,居然給診出了個天花來。
這大半夜的直把李長祿家裏吓的人仰馬翻。
周氏嘴裏直念叨:“難怪她頭上一直在燒着,這下可怎麽辦。”
又慌忙去扯房間裏扯了李蓉出來。
李蓉早吃過了在睡覺,現在被她娘一股腦的扯了起來,很是不爽快,嘟囔着說:“娘,你扯我做什麽!”
周氏急的要死:“李娥給找回來了,你趕緊出去看看。”
李蓉聽了,一把掙脫了周氏的手,又躺回床上去了:“回來就回來,我早聽見了,尋死不成呗,幹嘛還特意叫我去看。”
周氏心急,一巴掌拍在了李蓉的屁.股上:“死丫頭你趕緊給我起來!那個死丫頭是得了天花!會傳染的!她睡過的床你還敢躺!”
兩姐妹共同使用一個房間,床也就隻有一張,隻不過平時都是各自睡自己的被窩。
李蓉一聽李蓉被診斷出來的得了會傳染的那要命的天花,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離的老遠,一臉的後怕:“娘,那你還叫我去看她。”
“我哪是叫你去看那個死丫頭,我是叫你去看大夫。”周氏見女兒終于起來了,便扯着她往外走。
請杜俨之看了,自然是沒病的,這才放下了心。
李長祿還在和杜俨之說話,請杜俨之想法子救自家的姑娘。
杜俨之歎了口氣,心想自己庸醫的名頭怕是要在今天給坐實了,可嘴上還得忽悠着說:“這病自古以來就沒得治,有那麽一兩例活下來的也是極少。這樣吧,我給你們開個方子,藥讓姑娘按時吃,隻不過卻是要隔離起來的,不好叫其他人靠近。你們給她單獨準備間屋子,湯藥吃食最好是放在門口任她自取,輕易不要靠近。”
随即就問李長祿要紙。
李長祿找了半天也找不到紙,隻好去問周氏。
周氏忙擺手,家裏唯一的紙還是十幾年前兩人成婚時用來記禮錢的賬本,她還打算留着以後繼續記人情帳呢,此時卻是不願意拿出來的,咬牙暗道:“這病治不好的!幹嘛花那個冤枉錢買藥!”
“你這個婆娘!”李長祿見自己大女兒閉着眼睛躺在一旁無人看管的樣子,這就要和周氏鬧起來了。
高氏忙對李玉嬌說:“嬌嬌,前幾日.你梅大娘來提親,送過來的有紅紙,你快去拿來給杜小大夫湊合一下。”
李玉嬌應了聲是,忙小跑着回家拿紙和炭筆去了。
等李玉嬌再過去的時候,卻是不見了周氏的影子。
便有些疑惑的問高氏:“娘,小嬸嬸呢?怎麽不見了?”
高氏答說:“剛和你小叔叔吵了一嘴後就匆匆出去了,也沒說去哪裏。”
李玉嬌眯了眯眼,沒再說話,隻把紙筆給杜俨之送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忽然又見周氏領着大爺爺李壽過來了。
李玉嬌第一反應便是嗤之以鼻,當時叫她撞見了自己給爹爹縫傷口她也是這般叫了大爺爺和村長來,想讓村裏人把自己當妖女綁去燒死。
卻不知道今天又是出了什麽樣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