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沒有立時答她的話,隻是摟着她的手臂更加緊了些。
李玉嬌惱他,他衣服也脫了,兩人也抱在一起了,現在叫他說一句‘想’居然有那麽難麽,隻俏皮說:“反正我肯定是會想你的呢,白天想,晚上想,吃飯想,睡覺想,幹活想,休息想,走路想,坐下也……”
“想。”謝鶴江好笑又無奈,隻得出言打斷了她的話,他知道懷中這小女人是在瞎胡說。
李玉嬌也忍不住笑了,自己什麽時候還會這樣無理取鬧了,既然已經無理了,幹脆再來取鬧下吧。
遂要求道:“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嘴上說的天花亂墜的人,既然你說不口,那你親我一口總可以吧?”
說着面朝他仰起了頭。
黑暗中依稀可見的模糊輪廓,在他心裏卻是越發明朗了起來。他的手忽地勾緊了她妙曼腰肢,似是歎了口氣:“真的嗎?你真要我親你?”
“這還有假!”什麽時候這個人這麽婆婆媽媽了,以前怎麽沒看出來?
“可是我怕我親了,就停不下來了阿嬌。”謝鶴江忽地低下了頭,額頭與李玉嬌的額頭相觸,閉上雙眼,平複着喘息。
他的眉頭漸漸皺緊,一扇大手已是伸進了她衣裳,胡亂的在她細膩的背上遊.走,始終不敢往前,亦或是往下。
鼻端交換着的是他粗熱的呼吸,背後是他那粗粝的霸道的手掌,三兩下,她的呼吸也重了起來。
他忽然收了手道:“阿嬌,待我娶了你,再來與你親近。”說着捧着她雙頰,重重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去。
又擡手把她抱了抱,挪了下位置,好讓她的腿從自己那裏下去。
“乖,現在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謝鶴江把李玉嬌攬緊,盡量不去想那些個旖旎的事情。
李玉嬌也有些可憐他,她自然是沒那個意思在這麽個破地方就和他颠鸾倒鳳了的,隻不過就想撩撥下他,誰讓他先不正經在前。
但他今夜言行舉止,卻叫她心裏無限寬慰。
隻苦了謝鶴江,懷中摟着美嬌娘,卻香都不敢香一口,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也怕他走以後,懷裏的小女人以後望着别人成雙入對的,心中更加寂寞。
李玉嬌确實困極了,迷迷糊糊還在問謝鶴江:“那現在這樣怎麽辦?等天亮了你可還怎麽走……”
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見謝鶴江的回話,眼睛一睜一閉的整個身子就軟了下去。
*
次日,天蒙蒙亮的時候謝鶴江就把李玉嬌叫了起來。
那時她還有點迷糊,謝鶴江和她說了什麽雖然是聽在了耳朵裏,可是左耳進、右耳出的,是一句也沒放在心上。
反正就是讓他拉着自己的手,他往哪兒走,自己就往哪兒走。
謝鶴江見她這個樣子,隻好勸道:“等回家以後你再好好睡上一覺。”
李玉嬌隻沖他點了個頭,冷不防的卻一把被他抱起,随着她一聲驚呼脫口,人已是穩穩的落在了馬背上。
坐在高高的馬背上一看,才知道自己昨夜所處境地,這小屋的位置确實不好,難怪被人給廢棄不用了。
她還要說話,卻隻覺背心一熱,竟是謝鶴江也貼着坐在了她身後,拉着缰繩調轉馬頭就往城門方向而去。
李玉嬌忙回頭,仰着脖子對謝鶴江說:“方向反了,回村裏應該走那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