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無奈一笑,卻是聽話的轉過了臉來,卻是一本正經:“我最是不會油腔滑調了。”
李玉嬌卻輕哼了一聲:“手上功夫卻是厲害。”說着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
謝鶴江正色道:“我叫你了,可你就是不醒。”
他說着這話,李玉嬌卻覺得腳背上有些癢,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爬。
她倒是十分驚訝,這怕是謝鶴江的手吧?他這人,嘴.巴上義正言辭的說自己不是那種毛手毛腳的人,可私底下手卻貓了上來。
不過隻在腳上,李玉嬌就權當是情趣了,可眼見着那麻癢的感覺越去越上,當下是真的怒了,使勁往腿上一拍,怒瞪了謝鶴江一眼:“還在這裏扯謊,非要我抓個現行對吧!”
說着把腿上的溫熱的東西往兩人面前一提,一看卻是吓的尖叫一聲,立刻把那毛茸茸東西丢了出去。
“啊!好大一隻老鼠!”李玉嬌立刻跳了起來,“媽呀,我身上不會還有吧,你快看看,我背上,我頭上有沒有?”
謝鶴江那樣聰明的人,一看情形就知道剛才她定是把那隻亂爬的老鼠當做是自己的手了,有些忍俊不禁,便也站起來拉了她在她自己身上到處亂摸的手:“好了好了,沒有了,就那一隻。”
說話間,就被啪啪打臉了。因爲他二人腳下突然從門縫底下蹿出了許多腳掌大小的老鼠。因爲被雨水淋濕的緣故,那些個老鼠身上的毛發油亮亮的,在地上竄來竄去的可怖極了。
吓的李玉嬌叫聲不斷,她往那門外去看,竟見那些老鼠成群結隊,越來越多的樣子。
隻是那些老鼠怕火,謝鶴江趕緊便拉了她到火堆旁邊站着。
謝鶴江又從火堆裏抽出一根還在燃燒的柴火,驅趕起地上的老鼠,但那老鼠居然趕之不盡,沒過一會兒,謝鶴江忽然低低叫了聲不好。
李玉嬌急了:“怎麽了?”順着謝鶴江的目光看去,卻見門縫裏已經有水漫了進來。
她立刻便反應了過來:“這破屋是在山坳裏吧,是不是山裏的水也發下來要淹了這裏?”
“這裏應該不是最低的,否則老鼠也不會往這裏跑。”謝鶴江說話間已是回身舉了李玉嬌起來,将她放在了那張破床上,然後又在床的四個角上各插了一根火把,以驅趕老鼠。
李玉嬌忽地想到了那匹被拴在樹上的老馬,急道:“謝大哥,那外面你的馬怎麽辦?這裏地勢如果算高的,水現在卻都漫過你的腳背了,那外面豈不是更加糟糕?”
謝鶴江站在那裏,盯着門外的方向猶豫了些時,最終卻還是繼續驅趕起老鼠來了,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那裏地勢開闊,它應該……”卻是說不下去了。
李玉嬌将他的猶豫和最後的選擇看在了眼裏,忽然舉着一根火把跳下了床,學着他的樣子在地上揮舞了起來,看着他那雙仿佛帶了些歉意的眼睛,笑眯眯的說:“你不用管我,快去看看你的馬吧。我知道你想去,那是跟着你浴血殺敵的親密夥伴,明天它還要跟你一起回軍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