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沒有想到,當他和風韻猶存的方寡.婦在床上滾的正歡的時候,耳朵裏聽到的卻還是家裏那個婆娘的聲音。
他一度以爲自己是耳朵出毛病了。
可直到方寡.婦狠狠的推開了他,急急忙忙叫他翻牆走的時候,他這才意識到,他沒聽錯,他這是東窗事發了!
他立刻提了褲子,胡亂的往身上披衣裳,準備開門從屋後面翻牆走,誰料那大門卻怎麽也打不開。
情急之下問方寡.婦:“你快來給我看看,你這門是怎麽了?”
方寡.婦忙着穿衣裳,罵胡忠:“沒出息!跟我睡的時候膽子不是大的很嘛!現在連門都不會開了!”
說着好整以暇的理了理頭發,把胡忠往旁邊一推:“我來!”
可等她上手了才知道,這門是真的打不開!
“好像是被人從外面給鎖住了!”方寡婦臉色頓時沉了下了。
胡忠當即臉色一變:“狗曰的這是誰!”
而慧慧娘,她剛來的時候就聽到屋子裏有男女在一起辦事的聲音,先甭管那寡.婦床上睡的是誰家的男人,就憑她是個寡.婦,這個時間屋子裏還有男人的聲音,也是夠不要臉的了!
等她再走近一看,大門外頭居然被人用粗麻繩給栓了起來,怕是有人有心要抓奸。合着反正裏面的人也跑不掉,慧慧娘幹脆就貼在門邊聽裏面的動靜。
她特别希望是白荷那個小丫頭夜裏眼瞎看錯了人,可當她聽清楚兩個人在讨論着這門怎麽打不開的時候,她的心,徹底的寒了!
她抖着手解開了麻繩,看到了屋子裏衣衫不整的一對狗男女,其中一個還是她的男人。
慧慧娘氣的雙目圓瞪,咬牙苦着問胡忠:“你不是說晚上不回來了嗎!啊!難道你以前每次這麽說的時候都是來這裏和這個小浪蹄子鬼混了嗎!”
經慧慧娘這大嗓門這麽一喊,方寡.婦隔壁已經有人在點燈了,沒一會兒另一家也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慧慧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痛和傷心中,不顧一切的開始在胡忠身上亂捶亂打。
胡忠躲着攔着,一邊還哄着:“你聽我解釋,我回家跟你說成不成,大半夜的别在這裏鬧成不成?”
慧慧娘差點就心軟了,可是擡眼一瞧方寡.婦那個小浪蹄子瞧瘋婆子似的看自己,心裏的火就更旺了,忽然放開了胡忠,一把撲上前去扯方寡.婦的頭發,張嘴就罵:“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萬人騎的賤.貨!你自己男人死了就勾.引别人的是吧!”
那方寡.婦也不是個好惹的,一腳就踹慧慧娘肚子上:“大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人老珠黃的樣子,你家男人用的着我勾.引嗎,我隻要勾勾手,你辛苦種地賣糧食賺來的錢轉眼就到我荷包裏來了!”
“你!你說什麽!”慧慧娘心口一恸,“你!你還用我家的錢!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
兩人吵着罵着,扭打了起來。
白荷遠遠看着方寡.婦家附近一片的點點燈火,加快了腳步,朝李玉嬌家的方向走去。
李玉嬌把大灰交給了白荷,誇道:“大灰真聽話,都沒亂叫。”
“嗯,我得趕緊去找我爹了。我估計慧慧娘這一段時間在村子裏都擡不起頭來了,更别想嚼你的舌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