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李玉嬌對杜俨之沒了成見,說着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
杜俨之‘哦’了一聲,有些發愣,原先隻覺得這位姑娘是個豪邁冷豔的女子,卻沒想到,笑起來也可以像花瓣一樣柔.軟。這麽看來,除了和大哥相配以外,是不是也挺配自己的呢?
他立即收回心神,也笑着回說:“不巧,我爹一大早出診去了,不過很快就會回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坐在這裏等等吧。”
“好啊。”李玉嬌.點了點頭,“杜大夫是個懸壺濟世好大夫,所以才這麽忙。”頓了頓,又不吝誇贊道,“你也是。”
這些年杜俨之幹過的救死扶傷的事兒多了去了,得到的誇贊簡直多如牛毛、數都數不清,可唯獨今天這姑娘的這句,忽然讓他感到臉上有些發熱……他給一個老太吸痰,差點就嘴對嘴了……
“唉,”他擺擺手,“不說這個了,剛才你問了我一句什麽來着?”
“哦,我說,原來你也是大夫啊?”
“對!子承父業嘛!”杜俨之招手叫來了店裏的夥計,讓給李玉嬌端杯熱茶來。
李玉嬌聽他把話吩咐了下去,才适時問道:“這幾年都沒在明善堂見過你,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嗎?”
“不,再有個三五日吧,就要離開了。不過這裏終究是我的家,有朝一日,等那裏不再需要我了,我肯定是要落葉歸根的。”杜俨之笑眯眯的說着,又搖頭晃腦的歎了一聲,“告個假不容易啊。”
李玉嬌點點頭,果然,謝鶴江的假期就要結束了,等他從山裏獵了野豬出來,就會迅速離開。
“哦?那你在外頭是做什麽的呢?也是大夫嗎?”謝鶴江是将軍,他又是什麽身份呢?
杜俨之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對,也是給人看病治傷的。”
哦,原來是軍醫。
“别光顧着說我了,你爹怎麽樣了?你不知道那天我爹從你家回來,那可是拉着我說了大半天呢,直誇你有膽識!哎你說你是怎麽想到的?”
李玉嬌心裏明白,他說的是自己給爹爹肚子上做縫合的事情,半開玩笑的說:“平時在家繡花繡的多了呗。”
杜俨之聽了哈哈一笑:“兵行險招!厲害厲害!跟我那個大哥一樣,總是能夠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出奇制勝。”
他說着,暼看了李玉嬌一眼;“我大哥,那日在賭坊裏你也見過的,還記得吧?”
李玉嬌擡了擡眉,感覺這人又要開始不正經了,于是皺眉道:“沒見過啊,我一直背對着他。”
“……”杜俨之啞口無言,這姑娘的話不對啊,但确實也不假。
他剛想再說點什麽,門口卻忽然沖進來一個人,跑的太快看不清楚面貌,就見一團紫色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