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打招呼的那就屬于那種看在墨翎面子上的,木槿品級隻有三品,但人家夫君是正一品,回頭把人家夫人得罪了,那個護短的夫君再來找場子,他們豈不是找死。
剩下的就是爲了官員和諧自願打招呼的,或者是那一種傲到不行誰也不鳥的。
當然,這最後一種是很少的,官場上誰不圖個利益,又有誰閑得要死的作死。
招呼着招呼着,木槿便看到了人群裏與官員相談甚歡的葉學士,木槿提耳聽了兩句,那葉學士正在高談論闊什麽詩詞文獻,彰顯着自己的高談論學。
木槿是不懂這玩意,但今時今日,兒子大婚,娶的還是淮南王府的郡主,這個做爹的卻是紮在官員堆裏談這沒啥用處更是與今日半點瓜葛也沒有的詩詞文獻,這疼不疼自己的兒子先不說,卻也是實在不将淮南王府的郡主放在眼裏了。
想着,眼見着走到了葉學士的跟前,木槿直接腳下一定停了下來。
“葉學士。”一路走來,都是别人先招呼木槿的多,能讓木槿招呼雖有卻是沒幾個,而這幾個要麽德高望重要麽品級頗高要麽戰功赫赫,總之都是能上台面的人。
而比起前幾個木槿親自開口招呼的人,這葉學士就顯得很不顯眼了。
然不知所謂的葉學士聽聞此刻木槿率先招呼他,隻覺得整個人飄飄然膨脹得不行,本就擡着的高傲頭顱因爲木槿這一聲喊那是擡得更高了。
葉學士本就虛榮心極強,如今兒子娶了淮南王郡主,打從觀禮的人來就沒少說話奉承他,他早就被說得飄飄然的不行了。
“木小将軍。”不過還沒飄然的忘記稱呼木槿的官職。
而因爲木槿這一停,帶路的許嬷嬷和跟随木槿的青煙如琴都停在了那裏。
青煙如琴是木槿的丫鬟,這一等倒是應該,但許嬷嬷那可是葉老夫人面前的紅人,卻也是不吱聲的停下一等,這可就頓時看出了這木槿在葉老夫人那裏的重要性,隻是葉老夫人這會子昏迷着,也不知道醒不醒得了,這木槿這優待怕是也維持不了多久。
不管如何,這木槿這一開口,總覺得不簡單。
“葉學士看上去挺高興,是因爲葉公子成親嗎?”
葉學士沒想到木槿一開口直接就問出了這麽一句,當下面色就發生了變化,哪怕很微小,卻是半點不漏的沒入了木槿的眼中以及一些有心人的眼中。
“當然。”面色微變之後,葉學士當下就恢複了剛剛那滿面笑容的神色。
“哦。”木槿哦了一聲,一副我了解的模樣,随即似叙述又似自言的開口道,“本将軍年紀小又來自山野,不知道這鄢陵城裏的父母是怎麽疼自己的孩子的,不過本将軍剛剛從淮南王府過來,全程迎客送客都是淮南王和淮南王妃親力親爲,本妃以爲家家戶戶都這樣搞,現在看葉學士這,卻原來是本将軍誤會了,原來各家的嫁娶不同,又或者娶和嫁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