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好的墨昱似恢複了理智,開始有條不紊的詢問北堂燕正事了。
而聽到這一詢問,北堂燕當下改坐爲跪,“臣妾對不起殿下,臣妾任務失敗了,臣妾任由殿下懲罰。”
靠着牆壁癱坐着的墨昱側首看了北堂燕一眼,哪怕隻看得清身形看不清模樣,卻是能深切感覺到此刻北堂燕的惶恐不安。
這是懼怕的表現,而這懼怕讓墨昱被墨翎給打擊的心得到了那麽點滿足。
“怎麽個失敗法,先說來讓本太子聽聽。”
墨昱并沒有發怒,而是極有耐心的開口道,此刻的狀态完全不似剛剛那如野豹的兇猛樣,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隻是錯覺一般。
北堂燕擡眸看了墨昱一眼,雖看不清墨昱的面龐,卻還是能從他的姿态間感覺到此刻的墨昱已經到了魔化的邊緣,而這對她來說可是一個極好的挑撥機會。
當下北堂燕動了動身子,讓自己跪得略爲舒服一些,這才開口道:“臣妾沒能将帶去的人給帶回來,亦沒能傷那木槿一分一毫,臣妾有罪,臣妾未能完成殿下給的任務。之後想法設法挑撥木槿和淮南王妃,卻一直未能成功,是臣妾無能失職,請殿下責罰。”
“呵……”卻不想墨昱在聽完北堂燕的話之後隻輕笑了一聲,極冷的那一種。
他派出去的那麽多人都沒能回來,早就料到北堂燕怕是也未能成功,不過總該能給那兩個人添堵吧。
“将你進墨翎将軍府賀禮之後的事給本太子說說。”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墨昱順手摸了身側的一個酒瓶,拎起來就往嘴裏倒了一點酒。
見此,北堂燕抿了抿嘴開始叙述道:“臣妾按照殿下的吩咐,在墨翎和木槿拜堂之時帶着人進去賀禮。臣妾進去的時候,墨翎和木槿剛剛好拜完天地,而他們眼見着臣妾來到,卻愣是裝作沒看見臣妾。臣妾當下不愉的開口幹擾,甚至連殿下的名頭都搬出來了,然墨翎木槿完全不吃臣妾這一套,甚至連那個傧相都無視臣妾,臣妾便借機要教訓,卻是被墨翎和木槿利用臣妾乃和親公主的身份給反擊了回來。”
說到這北堂燕微微頓了頓,看似在咽口水換氣,實則是在觀察墨昱的表情。
而墨昱不知道是不是氣過頭反而平靜了,這一刻竟讓她察覺不出他的半點情緒波動。
這對她要進行的挑撥可有些不利。
深呼吸了一口氣,北堂燕繼續了叙述。
“後,臣妾帶去的人借機發難,臣妾以自身爲餌去分散墨翎和木槿的注意力,然其結果是,帶去的幾人全部喪命了,臣妾連他們是怎麽喪命的都不知道。”
至于她想要親自動手這事完全是她自己的主意和計劃,這個她就不必彙報了。
這時墨昱突然開了口,“你以爲我就安排了那幾個跟着你進去的人?”
墨昱這話是在反問北堂燕,然問完之後完全不等她開口便接着道:“除了跟着你進去的幾個人,其他的一個都沒能進去,亦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