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想安穩的成個親,此刻鄢陵城裏就該狂風暴雨了,不過也快了,還有三日,三日他就要娶到他的阿槿了,而這三日将是這鄢陵城最後的平靜。
而這金銮殿的早朝剛刮過狂風暴雨,晌午的時候,外面那一早就陰沉沉的天空終于迎來了它的狂風暴雨。
這大雨下得那叫一個噼裏啪啦。
早朝上帝王讓大理寺卿組織大理寺的人員查訪每一位與太子走得近的人,也隻下達了人物,可沒下達時間,所以這大雨磅礴的便停止了剛開始的走訪辦公。
倒不是真的因爲天氣,而是這天氣剛好給他們一個借口,畢竟都是做官的,也不能将人真的往死裏逼,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畢竟誰沒有犯事的時候。
而大理寺的這一停止當下就給了那些猝手不及的人喘息的時間。
這些人隻盼着這場雨下得久一點,再久一點。
大概是老天垂簾,這一場雨竟是下到了夜幕降臨都沒有停止。
所以當墨翎在夜色下出現在北堂堯的面前的時候,哪怕距離很短速度很快,衣衫還是被打濕了,可見雨水之大。
“呀,誰家丢的濕毛雞?”
因此,在站落之際直接收到了來自風堯的這一句嘲弄。
墨翎沒說話,卻是對着風堯的方向直接猛甩了一下衣袖,這動作讓風堯當下極緻利落的離開了所待之地。
“濕毛雞不會抖毛,這是濕毛狗。”躲開的人這嘴還是半點不饒人。
“想打架嗎?”這一次墨翎沒再甩衣袖,而是就這一側的椅子坐了下來,并冷冷地丢出了這麽一句。
“呵……”風堯勾唇一笑,極爲欠扁,而那欠扁中還帶着一點澀然,“有點,不過這時間這地點實在有點不合适,否則這麽好一個能把你揍得起不來的機會我怎麽會放過?”
如此,爬不起來的你還怎麽去參加婚禮。
就當這是他最後的幼稚吧。
不過便是最後的幼稚似乎也無法實現。
墨翎不知道是不是通過風堯那笑容下掩蓋的澀然感受到了風堯的想法,還是因爲别的什麽,這一次沒再擡杠,而是直接開口說起了自己此刻來的真實目的。
“我就是來告訴你北堂燕此行辰國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想挑起我辰國内亂,然後讓北堂骁在邊關繼續作亂,甚至能乘勝追擊攻我辰國。”
“你别說,那丫頭的确有這本事。”北堂燕其人雖然私生活亂了點,但是智謀能力還是有的,當然非常人的人性也是有的,畢竟是那北堂骁的親妹妹嘛,沒等技能怎麽能配得上這個稱呼。
“我是來跟你讨論這個的嗎?”墨翎沒忍住怼了風堯一句。
“所以呢?你來告訴我這個究竟是要爲何?”風堯表示很無辜。
“不作何,就是告訴你。”并不是墨翎不相信風堯,畢竟兩人皆爲蕭國人,要說風堯沒半點想要讓辰國亂的想法,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