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昱這麽一甩,北堂燕當下跌坐在了地上,并迅速在腦中分析墨昱所言的可信度。
“臣妾……臣妾……”面上卻是不顧自己摔疼的pigu,一落地便掙紮着半跪在了地上抓住了墨昱的衣擺,急得要解釋卻又因爲太急而說不出任何的話。
墨昱也懶得分辨北堂燕到底是演的還是真的,并沒有甩開她,任由她拽着他的衣擺,他則是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并睥睨的看着她。
“徐州城的事不是本太子做的,你倒是說說,有誰會這般陷害本太子?又有誰能有這般能力能陷害得如此的天衣無縫?”
北堂燕演了這麽久的戲,又是委屈又是忍着被掐喉嚨的,等的就是這一刻,不過開口卻是,“妾身不知道。”
而對于墨昱所說的沒做也帶上了幾分訝異,隻不過就可信度而言,她并不能全部信任,而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都不妨礙她的計劃,要是真被冤枉的,那可就是真真好了。
而若要說真是被冤枉,還被這麽天衣無縫的冤枉,那必須是極其了解他一切的人,這絕對非帝師府無疑了,畢竟據她所知,這帝師府可沒真心把他當一回事。
不過她不會說,不然挑撥的太明顯了,便是要說也需要等待契機。
北堂燕的一句不知道相當讓墨昱不滿意,因此墨昱直接一擡腳将北堂燕踢翻在地,然後就那麽一腳踩在了她的胸膛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又或者說你是在護着誰?”
前半句北堂燕能理解,但這後半句是幾個意思,她要護着誰?
“殿下,臣妾真的不知道。”北堂燕滿臉的殿下你誤會我了的冤枉表情。
然這又一句不知道隻讓墨昱加重了對她的踩踏,完全不受她那哀泣表情的半點影響。
“但臣妾知道,隻有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站在最高處,便沒有任何人能左右,不管自己是對是錯那都是對的,不容許任何人反駁。”
這一句才是北堂燕今晚來的重點,她可不是來受虐的,她是來挑撥的,挑撥墨昱造反,畢竟已經蘊量許久了,就差這臨門一腳了,興許這一次的事就是一個契機。
這機會她可是等了好久了。
而墨昱造反了,那麽這辰國可就内亂了。
算算時間,她哥哥差不多也要到邊疆了,到時候辰國内亂,哪裏還顧得上邊關,那三座城池定是要被她哥哥給奪回去的,不僅如此,興許還可以來個乘勝追擊再奪幾座城池回去。
北堂燕追加的話讓墨昱整個人愣在了那裏,不知是在品味北堂燕話語的内容還是在品味北堂燕說出此番話的目的。
要說墨昱一點兒沒心動是不可能的,這種被人操控生死的無力感自上一次被剝奪了監國權利的時候就有了,那會子他就已經有反抗的心思了,隻不過那會子他處于下風沒有合适的理由,而現在,他可是被冤枉的,若是真被判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