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墨筵冷笑了一聲,彎腰撿起鞭子又要甩。
“淮南王還請手下留情。”卻不想月蕪言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這一開口讓墨筵停下了動作,并朝着她看了過去。
不僅墨筵,所有人都看了過去,畢竟到現在爲止誰也沒問過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蕪言自做了太醫之後便沒想過要嫁人,今晚多謝世子爺救命之恩,蕪言惜命,又怎會被幾句流言蜚語給逼死,不然這些年蕪言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很平淡的語氣,卻透漏着滿滿的諷刺。
當下月太醫以及月夫人的臉色不免黑了幾分,特别是月太醫,他這拉下老臉借機要讓她嫁出去,她倒好,竟然在這裏拆他的台。
“瞧見沒?人家小姑娘沒想嫁,你這是逼良爲娼。”墨睿更是借機諷刺了墨筵一句。
“蕪言休得胡言。”月姜立刻冷下了臉。
“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若不然日後這小姑娘出了事,可都算是我淮南王府害死的,這名聲淮南王府不背。月太醫請回吧,過兩日本王派人與你交換庚帖。”
淮南王直接就給了決定,然後便拿着鞭子朝着門外走去,一副不接受任何反駁的态度。
“呵……”墨睿再次冷笑出聲,“淮南王府淮南王府,你的眼裏永遠隻有淮南王府……”
呢喃了幾聲,墨睿轉首看向了月姜道:“月太醫要是不怕自己的女兒被這個滿眼都隻有名聲的家給荼毒,月太醫就準備好庚帖将女兒嫁過來吧,我本好意,既然月太醫不領情非要将自己的女兒往火坑推,我墨睿又何必再阻攔?橫豎我就是個無賴,也娶不上什麽好姑娘,娶誰都一樣……”
話落間,墨睿頂着一身傷轉身朝外走去,步履間帶着落寞和頹廢還有幾分瘋癫。
月姜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深呼吸了好幾口,月姜這才轉身對着身側的兩人道:“回去吧。”
話落間月姜率先擡起了腳步,而月夫人則是瞪了月蕪言一眼這才擡步跟上了月姜。
而月蕪言的眸光則是朝着外面黑夜裏那還沒走遠的花色身影看了過去,那破碎的衣衫綻開的血肉讓月蕪言的眸光不禁閃了閃,僅是一瞬,月蕪言便收起眸中的心疼擡腳跟上了月姜和月夫人的腳步。
……
墨翎木槿離開了禦書房之後,亦沒再留下賞月,而是帶着昏迷的穆鵬出了皇宮朝着城南而去。
而墨翎走得路并不是淮南王府門前那條,而是另一條繞着城邊區的路。
所以離開了皇宮沒多久,墨翎便開口道:“沒人了,師父你不用裝了。”
墨翎的話剛落,肩膀上直接被劈了一掌。
“你還知道老子是裝的,用那麽大力氣砍老子脖子?”
穆鵬邊說邊伸手按了按自己脖頸處被敲的那處地方,越摸越生氣,随即又擡手對着墨翎的肩膀劈了一掌。
墨翎穩穩紮紮地坐着,依舊半點也不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