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剛剛那質問的氣勢逼人,這一句要弱勢得多,然那明晃晃的諷刺之味卻又成了另一種打臉,而這卻隻是開始。
“但是葉侍郎若是瞧不上陛下的恩旨,這可不是小事了,誰都知道我木槿的官銜是陛下親封的,所以……”
扯到陛下的恩旨,這便不隻是兩個人之間打嘴仗的小事了。以至于當木槿說到這的時候,葉亦寒立刻便變了臉色,并想搶聲,但木槿又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
“所以我木槿即便是女子,卻也是堂堂正正的三品官員,且我乃穆家後人,對穆家軍有絕對的繼承權。葉侍郎一句沒有墨翎,我穆家軍就後繼無人了,真真當我木槿是死人,更是視陛下的聖旨爲無物。”
這般正氣淩人的木槿若誰當她是弱女子那真真是腦子秀逗了,就木槿這句視陛下的聖旨爲無物的高帽子就夠葉亦寒喝一壺的了。
不過葉亦寒也不是吃素的,到底是官場久混的,僅是在木槿的話落之後微微一愣神便迅速接了話。
“木小将軍言重了,陛下的恩旨本侍郎怎敢輕視?實在是這世間的女子多柔弱,以至于本侍郎總是無意識的忘記木小将軍這樣一個特别的存在,畢竟木小将軍已經名花有主,不是我等能随便惦記着的,不是嗎?”
一個人能讓人記住從來都是因爲他的特别而不是因爲他的平庸,所以明耳人都能聽的出葉亦寒這是在狡辯,然最後那一句卻是讓人無法反駁,特别是當事的兩人。
墨翎覺不會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一個男人惦記着,而木槿亦不願意自己被葉亦寒這樣的人惦記着。
所以不得不說葉亦寒這一狡辯狡辯在了點子上,三人之間的氣氛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僵硬。
然葉亦寒這邊出了張良計,墨翎那邊又豈不會有過牆梯?
“七年前本将軍就拒絕的事,現如今葉侍郎還拿出來舊事重提,是葉侍郎得了健忘症還是葉侍郎越活越回去了?”
墨翎的這一句反駁猶如一巴掌直接扇在葉侍郎的臉上,可謂是直白到半點面子也沒有給他留下。
葉亦寒當下就半點也維持不了平和的黑了臉色,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本就僵硬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的僵硬。
“翎将軍真是離開鄢陵城太久了,這鄢陵城内誰不知道我們葉侍郎是刑部的一把好手,那可是一等一的優秀,怎麽可能得健忘症呢?”
一道聲音帶着戲谑就這麽橫插了進來打破了僵局。
衆人聞聲望去,隻見一青色身影,甩着衣袖漫步而來,此乃秦玖也。
而秦玖的這一番話無不是變相的在說葉亦寒是越活越回去了。
葉亦寒的面色瞬間又難看了幾分,本應付一個一品大将軍就已經夠傷神了,而如今再加上一個一品文官之首,對葉亦寒來說簡直是一個雪上加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