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你問我爲什麽?哈哈哈……還對我好……吳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是不是真的對我好……對我好……哈哈哈……”
吳派居高臨下的看着吳海,回神後的瘋魔姿态那是一點不比吳海差。
一陣瘋狂大笑後,吳派當下收起大笑猙獰道:“事情敗露了,我自認倒黴,不過沒關系,我還有兩個兒子,吳海,你還有什麽,你還有什麽……”
“吳派……”吳海大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撲向了吳派。
而吳派也不遑多讓,兩個人就那麽在公堂上用着最原始的肉搏之法相互捏打着以此來發洩自己的怒意。
兩個人的扭打雖不至于造成公堂混亂,但這鬧哄哄的實在有礙觀仰,然無論是大理寺卿還是刑部尚書都沒有去制止,因爲他們明白兩個當事人的心理,不發洩一下是絕對制止不了的。
然這隻是主審官的理解,而不是其他人的意願。
此時此刻這案子也算是水落石出了,至少是何淮南王府扯不上關系了,所以無論是淮南王墨筵還是淮南王世子墨睿都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案審已經結束,本王便先行離去了,至于因爲此案淮南王府遭到的一切損失……”說到這墨筵看了一眼那邊還在扭打的吳海後接着回看向上方的主審官道,“看在吳國公喪子的份上本王就不予追究了,畢竟比起吳國公本王隻是喪失了一些名譽而已,畢竟吳國公在與蕭國的征戰七年中幫了我兒不少,這點名譽本王還是喪失得起的。”
話落間,墨筵直接一撩衣袍起身便朝着公堂外而去。
墨筵面色依舊蒼白,整個身影看上去也很羸弱,然他離開的腳步卻是半點也不拖沓,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公堂之上。
“呵呵呵……呵呵呵……”
而這墨筵的身影剛一消失,另一個當事人墨睿就那麽突然笑了起來,而那笑乍一聽是笑,細一品卻滿是凄涼是頹廢還有無盡的諷刺。
這笑蓦然讓衆人想起了剛剛墨筵的話,且不說幾句話中無一句關心墨睿,卻是愛護了一把墨翎,也諷刺了一把吳海。
而聽着這笑聲,衆人莫名的感同身受的替墨睿心涼。
不過墨睿并沒有笑多久,似乎隻是爲了發洩一下似的,笑了片刻便收了聲然後看向上方的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道:“案子已結,想來也沒本世子什麽事了,本世子這就向兩位大人告辭了。”
墨睿在牢中可謂是已經一個月了,雖然沒遭受到什麽虐待,也沒給他穿個囚服什麽的,但一個月的牢中生活還是将他給弄得不修邊幅滿身淩亂,那模樣與乞丐也算是不遑多讓了。
配着這一身狼狽的着裝,墨睿那滿身被人抛棄的狼狽感便又多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