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有限,北堂燕很明确自己想要知道什麽,所以并不浪費時間閑扯,直接就切入主題,當然,切入之前得先抛出一個引子。
“哦?”風堯适當的疑惑了一下,并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然北堂燕卻是并不急着說,而是用筷子夾起了一塊醉雞放入口中細細咀嚼一番,待那雞肉咽入了喉中之後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大皇兄昔日并不曾來往于辰國,大皇兄是如何收藏了辰國江南大儒的字畫的?想來定是十分喜愛的,要不然也不會收藏,隻是燕兒好奇啊,我蕭國那般多的字畫大儒,大皇兄怎得偏偏就收藏了辰國江南大儒的?莫不是那大儒的字畫當真是極好?”
不得不說北堂燕這話說得有水準極了,半點也沒有要窺探質問的意思,好似真的隻是飯時的好奇閑聊一樣,當然,作爲妹妹的那點子微薄的關心也表現了出來,隻不過這關心的點在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說來,若不是這字畫,大皇兄這一次也不會遭受這無妄之災。”
疑惑完之後,北堂燕還不忘感歎一下,好似完全忘了之前那字畫的取證還是墨昱讓人去她那裏取的,且風堯進了大理寺牢房還有她的一番功勞。
唯一的不足便是這些從來都沒有擺在明面上,而這不足正是北堂燕抓住的空子。
不過能一本正經瞎謅的人又何止北堂燕一人?
“皇妹對爲兄似乎有些誤解。”抛話撓人心肺什麽的也不止北堂燕一人會幹。
風堯丢下這麽一句之後一樣沒有急着訴說,而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酒水并吃了一口菜,這才不緊不慢的娓娓道來。
“皇兄貪玩喜歡遊曆這事在蕭國那是衆所周知的,且父皇對爲兄管束也不嚴,所以爲兄這遊玩的地方就廣闊了一些。皇妹也知道爲兄沒什麽大本事,就難免附庸風雅了一些,其實這辰國江南大儒的字畫爲兄也沒有很喜歡,就是爲了附庸風雅随意收集的,當然,我蕭國大儒的字畫爲兄也一并收集了許多,不過那些都寄放在我自己的府邸了,辰國大儒的字畫是來了辰國之後爲兄讓人偷偷收集的,雖是來做質子的,但也不能太過于顯得我蕭國皇子太過愚昧啊!”
說到這風堯一副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墨翎和木槿,并倒了一杯酒舉杯道:“本皇子這點小手段讓兩位将軍見笑了,兩位将軍不會笑話本皇子吧?”
此時此刻無論是風堯的話還是風堯的姿态都足以貼上窩囊兩個字,至少在北堂燕的眼裏是這樣的,以至于她眼底刮起了狂風暴雨。
而這狂風暴雨一個是因爲風堯的窩囊姿态還有一個就是她的問話就這麽被蓋了過去,這讓她很是不愉。
然,對此她隻是沉着眸子,因爲此時此刻她需要做的不是去發怒去嘲諷,而是想盡一切辦法來獲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如此這北堂堯便是再蠢一點那也是可以作爲跳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