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譯成來的時候,幾人剛剛好落了碗筷。
“流年,禮部尚書夫人,木小将軍。”
墨譯成還是很認清自己來這裏是做什麽的,所以并不擺什麽皇子架子,率先打了招呼,畢竟是來求娶的,姿态上怎麽的也該放低一點。
穆流年沒吱聲。
穆李氏倒是福了福身,開口道:“六皇子。”畢竟對方皇子的身份擺在那裏,有些禮節是不能廢的。
“六皇子。”木槿亦抱拳行了禮,其初衷與穆李氏是一樣的。
年輕人的事穆李氏不宜參合,特别是在墨譯成放話要求娶之後,做長輩的參合進去味道就不對了。
于是穆李氏在行禮過後當下便道:“臣婦要去照看身體不适的長輩,臣婦告辭,六皇子自便。”
穆李氏丢下一句便擡擡步離開了,看都沒再看墨譯成一眼。
墨譯成隻點了點頭,沒做任何的挽留。
木槿看了離去的穆李氏一眼,随即轉眸看向了墨譯成,這剛要開口說離開卻是被墨譯成搶先一步開了口。
“本皇子這廂恭賀木小将軍安全回歸了。”
墨譯成今日可是就沖着木槿來的,穆李氏走了他無所謂,但這木槿可不能走。
眼見着木槿要開口,他也不管她是要說什麽便率先開了口,不然對方若是要離開他再去挽留可就顯得目的太過不純了。
木槿一直就待在穆府裏,隻不過現在是由暗轉明了而已,所以對于墨譯成這些日子的動态還是很了解的。
他每日都來,所以今日的出現并不突兀,即便她此刻有些不想搭理他,但是人已經開口了,她也總不好無緣無故的就無視一個皇子。
“多謝。”不過即便開口,木槿也隻一句簡單的多謝,這從根本上也顯示了木槿不是很樂意搭話的态度。
然本就有意試探,即便感覺到了木槿的不樂意,墨譯成也隻會試做不見的繼續開口。
“木小将軍客氣了,本皇子這是在爲流年高興,你都不知道你失蹤這段期間流年有多擔心你,幸好你安全的回來了,不愧是上過戰場的将軍,果然非一般人能比,真不知道是哪裏的歹人竟然公然對木小将軍這樣的朝廷命官下手,不知木小将軍可有何線索?總不能就這麽白白被人給劫持了。”
話到這顯示出了墨譯成爲木槿的報不平,還是站在穆流年角度的報不平。
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一個顯得他自己的目的單純,還有一個就是引得穆流年的共鳴,讓她替他說出他不方便說得話。
果不其然,墨譯成的話一落,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沉默的穆流年當下就炸了。
“姐姐,你知不知道是誰幹的?真是活膩歪了,在這鄢陵城裏公然劫持我穆家的人,是不是太不把我穆家當一回事了。”
自木槿回來之後,穆流年一直沉浸在木槿回來的喜悅裏了,且木槿一直很忙,有些事穆流年都沒有時機第一時間去問,這會子剛剛好被挑起了由頭,也沒多想就直接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