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低着螓首的北堂燕眼中閃過一抹鄙夷,随即便換上了一副郎要妾死妾死而無憾的姿态擡眸看着墨昱,“臣妾明白,臣妾不怪殿下,臣妾感激殿下能給臣妾機會解釋,隻是臣妾無用不知道哪裏出了錯,臣妾願意彌補,請殿下給臣妾機會去尋臣妾的大哥問個清楚……”
不管是怒意過了,還是爲了安撫北堂燕,此刻墨昱看着北堂燕這模樣不由得起了幾分心思。
“這事不急,不日你那大哥就要被放回質子府,過兩日你去質子府看他便是,本宮可舍不得你去那不見天日的大理寺牢房。”
“殿下……”一聲呼喚百轉千回,大有一副爲了墨昱去死都願意的意思。
“現在讓本宮看看剛剛可是傷了你……”說着墨昱就去拉扯北堂燕的衣衫。
一個有意安撫,一個故意撩撥,這衣衫就這麽拉着拉着脫落了,而最初的訓斥聲也逐漸變爲了呻Yin聲……
這讓站在門口全程聽着的蘇瑩瑩眸中閃過鄙視,隻是比起這更多的是憤怒,沒想到那木槿回來就算了,還把墨翎從那牢裏弄出來了,這墨昱當真是沒用,至于墨翎,啊,不愧是她的翎哥哥,總是化險爲夷,可是爲什麽就不能是她一個人的翎哥哥呢,她一定要一定要将他占爲己有……
……
比起墨昱起伏不定的情緒,從金銮殿離開的木槿心情至始至終都很是愉悅。
且木槿今日既然來了,那定是做好萬千準備的。
因此出了金銮殿之後直接就跟着大理寺卿去了大理寺。
有帝王的命令在前,大理寺卿對于木槿跟随且利落的提供證據讓他查探一事很是配合。
木槿連讓人去江南查探的話都說了出來,這些證據定是做不得假的,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因此這麽一核實,等大理寺卿親自領着木槿去大理寺牢房放墨翎和北堂堯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
兩人來的時候牢房内甚是安靜,一米陽光透過那牆壁上的一尺長寬的小窗照了進來,提供了些許微弱的光亮。
牢房内,一墨衣臨桌而坐,手持一卷書卷,那姿态完全不似身在牢房,而好似在自家書房一樣。
另一襲紅衣則是半躺在那木闆床上執扇于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擺着,那肆意的姿态亦不似身在牢房,而似身在某處的溫柔鄉裏,說不出的惬意。
這一幕場景,木槿早已習以爲常,倒是大理寺卿覺得自己不管看幾次都有些接受無能的震撼,果然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便是身陷囹圄都不見半分狼狽。
兩人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牢房裏很是突兀,因此當兩人一出現的時候,牢内的兩人便紛紛投來了眸光。
在觸及到木槿身影的瞬間,墨翎的眸光頓時間如初雪融化,淬滿了溫柔。
而風堯則是勾着唇一副不正經的笑着喊了一聲,“木小将軍。”
至于大理寺卿,算是被忽略了一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