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
沒有多餘的話語,隻有咬牙切齒的一句叫喚。
而面對墨昱這一聲咬牙切齒的叫喚,木槿回之恭敬的抱拳行禮,并勾着唇角笑得極其和善的回應了一聲,“太子殿下。”
若論此刻墨昱的心情,絕對是撕碎木槿的心都有了。
但在剛剛最憤怒的時候都被帝王給攔住了,此刻即便是怒火沖天卻還是有理智存在的。
“木小将軍當真是好口才,好到任誰都想不到木小将軍乃是在山野長大。”
“得太子殿下誇獎乃是臣的榮幸,臣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木槿的應承讓墨昱垂落在袖中的手忍不住又握緊了幾分。
深吸了一口氣,墨昱再次開口道:“希望木小将軍能一直這般能言善辯。”
話落不再多言,直接甩袖擡腳便離開,再待下去他覺得自己要被氣死,現在重要的是他得去問問北堂燕那北堂堯的字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一次木槿隻看着墨昱離去未再接話,倒不是懶得接話,她已經感覺到了墨昱在暴怒的邊緣,她真怕自己把他給氣死,那樣就不好玩了,凡事留一線那才有後續,畢竟溫水煮青蛙總比快刀斬亂麻來得讓人快意。
……
離開金銮殿之後,墨昱的表情依舊有所收斂,畢竟這宮中的眼線甚多。
直到他踏入了東宮的地盤,那面色是再也繃不住的掀起了狂風暴雨,特别是在進入了北堂燕的宮殿之後,那面色可謂是狂風暴雨。
秋日雖已入涼,但是白日裏還是很暖和的。
作爲時刻保持自己優雅的北堂燕,即便是在這個時候,穿着上依舊很清涼。
“太子駕到。”
墨昱來得時候北堂燕正閑适的半躺在躺椅上聽着宮中的憐人唱着小曲。
突聞這一聲高喊當下一個激靈。
墨昱已有幾日不來她這裏,便是要來也該是晚上就寝時分,再不濟怎麽得也得到午時,絕沒有可能在這個剛下早朝的時間來到她這裏。
當下,北堂燕憑着直覺感覺到前朝定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隻是一時間判不定究竟是何事。
特别是在看見墨昱黑着臉進來的身影之後。
而她這邊卻隻來得及從躺椅上起身,甚至揮手讓憐人停止唱曲的時間都沒有。
“臣妾恭迎殿下。”來不及多想,北堂燕率先對着墨昱屈膝彎腰福身。
憐人是宮中的憐人,眼力見還是有的。
眼見着太子黑着臉氣勢洶洶的來臨,哪裏還能繼續唱下去,當下直接跪拜在了地上,“奴才參見太子殿下。”
“滾。”墨昱側首厲喝了那憐人一聲,并快步朝着殿中正中央的椅子而去。
“奴才遵命。”墨昱的一個滾字反倒是讓憐人松了一口氣,畢竟看這架勢留下來絕對會遭池魚之殃,因此當下便應了聲麻溜的連滾帶爬的出了北堂燕的宮殿。
憐人的離去使得殿内隻剩下本來存在的北堂燕和蘇瑩瑩,再然後就是後進來的墨昱以及跟着墨昱進來的小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