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事态有變。”
沒有多說,僅是這幾句就足以驚動裏面交纏在一起膩歪的兩人。
陡然出現的男人聲音吓得赤果着身軀的月良娣猛地往墨昱懷裏一縮。
而這一刻的墨昱卻是沉浸在暗衛蓦然地出現中,盡管是幾個不明不白的字,卻如同兜頭而下的冷水澆得他整個人一片涼,隻因爲他知道暗衛這般不管不顧的出現絕不會是什麽小事。
“自己待着,本宮有事。”隻沉默了一下,墨昱當下推開靠在他懷裏的月良娣并一把掀開了錦被,緊接着又掀開了帷幔,就那麽光着身子走至一邊的屏風取了衣衫就套在了身上向一側的隔間走去,連鞋子都未穿。
月良娣在墨昱掀開錦被下地的瞬間直接将光着的身子往錦被裏又縮了幾分,她是不知道怎麽了,但看情況不是很好。
眼前着那之前杵在屋子裏的黑影跟着墨昱的身影消失了,月良娣也顧不得身子的不舒适,快速的下地走到屏風前取了衣裳就穿戴了起來。
她總覺得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這樣光luo着與她很不利。
與此同時隻穿着一件亵衣還光着腳的墨昱已經走到隔壁的偏殿,暗衛也跟了過去。
“怎麽回事?”墨昱沉着面色随意的坐在了殿内的一張椅子上。
暗衛單膝跪地抱拳道:“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人都被兵馬司的人壓到花街街尾了,卻突然又出現了一個木槿,并且還将我們丢過去的人撕了面具。”
“撕了面具?”墨昱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什麽叫撕了面具?”墨昱覺得自己大概是幻聽了,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
暗衛已經能預見自己的主子接下來将會有多暴怒,但即便如此該禀報的也不能不禀報。
“我們抓得人始終都是一個戴着人皮面具的人。”
“再給本宮說一遍?”黑暗氣息瞬間布滿墨昱的全身,他依舊不願相信的幾步上前一把攥住了暗衛的衣襟。
“我們抓得人不是木槿,隻是一個替代品。”暗衛硬着頭皮換了一句話又複述了一遍。
“假的?呵……”墨昱諷刺的笑着松開了暗衛的衣襟往後退了幾步,“呵呵……假的……竟然是假的……”
明明離成功隻有一步了,現在卻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告訴他他所有的算計都是一場笑話,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這一瞬間墨昱隻覺得自己的信念被摧毀了,整個人充滿了低沉的頹廢。
“哈哈……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頹廢過後湧上的則是毀天滅地的憤怒。
“假的……怎麽可能是假的……怎麽可能……”
一邊怒吼,墨昱一邊瘋魔的将屋内能觸及的東西都摔了一個遍,頓時間整個偏殿裏滿是噼裏啪啦的碎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