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昱到底不是真蠢,他可不覺得月舜有膽子敢這麽诓騙他,沉默的看了月舜片刻,斂了斂氣息,重新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沉聲道:“理由。”
依舊是簡單明了的字句。
“小人所用藥看似毒藥并非毒藥,隻是掩蓋了太子妃娘娘的脈象,而太子妃娘娘由于月份淺不足一月,所顯示的脈象不明顯,但小人卻覺乃是喜脈,小人……”
“你說什麽?”
月舜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直靜默地坐着聽月舜彙報的墨昱在聽到喜脈兩個字的時候,當下一個沒忍住直接起身一把按住了跪在地上的月舜的肩頭,那力道之大足以在月舜肩頭上留下痕迹。
然此時這卻都不是雙方所關心的事。
成婚多年無子,甚至被斷言很難有子的墨昱此刻除了震驚就是欣喜,至于震怒早在剛剛已經用完了。
而這麽些年他如此安分守己的一直坐着太子的位置豈不就是因爲自己無子嗎?
且衆皇子中都無人有子,這也是他一直能安若泰山的面對自己一直無子的這一事實的原因。
“小人知此事事關重大,因此才在探得有點眉頭的時候才選擇隐瞞并私下告訴殿下,目前太子妃娘娘的脈象小人隻有六分把握,還請殿下耐心等上半月,那時脈象方才明顯,另小人現在太醫資質不夠,還請殿下在小人離去之後再請太醫院的資深太醫爲太子妃娘娘診治身體,隻是那藥務必請殿下讓娘娘喝小人開得藥方,以防亂了脈象。”
月舜就跟沒感受到墨昱那好似上天入地竄了一遍的心一般,徑自叙述着自己所要表達的言語。
或許是一陣激動勁過了,又或許是月舜過于現實的話拉回了墨昱的思緒,在月舜話落之際,墨昱收回了按在他肩頭的手,整個人也跟着沉靜了下去。
眸光再次審視且凜冽的看向了月舜,因爲月舜除了是他私下的太醫之外,還是他新納良娣的娘家哥哥,不過量月舜也沒那個敢亂來的膽子,畢竟誰都知道他墨昱盼子多年,且若若是蘇家的,這月舜還不至于那般傻的動蘇若若。
當然,月舜此瞞天過海之舉也算是證明了他投誠的心思,若是蘇若若沒懷孕最多空歡喜一場,若當真有孕,月舜此舉無疑是明智的,就現在這局勢,還當真不适合爆出這樣的事。
現在的焦點是放在對付墨翎和穆家上面,他可不願任何事轉移了這焦點。
不過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
“月舜,月芽是本宮的良娣,本宮好本宮的良娣才會跟着好,你可明白?”
“小人省得,爲殿下小人願鞠躬精粹死而後已。”
巴掌打完了就該給甜棗了。
“此事你做得甚妥,不管結果究竟是何,本宮心裏都記你一功。”
“小人分内之事,不敢居功,隻願殿下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