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墨昱正坐在榻邊以半抱的姿勢将蘇若若給抱在懷裏,甚是濃情蜜意。
小太監才無暇管那麽多,隻麻溜的領着月舜走了進來,然後躬身腰對着前側的墨昱道:“禀告殿下,太醫來了。”
“小的月舜叩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吉祥,太子妃娘娘萬福。”
在小太監話落的瞬間,月舜連忙對着墨昱和蘇若若的方向跪拜了下去。
早在月舜跟着小太監進門的時候,墨昱便聽到了動靜側眸看了過去,在見到月舜的瞬間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随即便舒展了開來。
且不管爲何小太監找來的是月舜,說來這月舜也算是自己人,他這心裏也能放心些。
蘇若若不知道月舜與墨昱之間的那些個交易,倒是對于月舜是太子新納良娣的哥哥這事她是知道的。
對于來的人是他,她倒是沒多大反應,隻是做出了最簡單的被人看見她與太子親密的嬌羞。
“免禮,快來給太子妃瞧瞧。”
墨昱看了月舜一眼之後便轉眸看向了懷中的蘇若若,見蘇若若一臉羞澀的模樣,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臂膀,然後一邊起身站了起來,一邊對着月舜吩咐了一聲。
“是。”聽聞墨昱的吩咐,月舜半點不怠慢,立刻麻溜的起身拎着工具箱上前。
走至榻前,月舜很規律的垂着雙眸,一邊從工具箱裏拿出放手腕的藥墊子放在床榻的一側,一邊對着蘇若若恭敬道:“請娘娘将手腕放上來。”
太醫看病也沒什麽矯情的,蘇若若用左手微微撩開右手手腕上的衣袖,然後将手腕搭在了月舜放好的藥墊子上。
月舜當即在蘇若若那節玉腕上放上診脈專用的避嫌帕子,随即就那麽彎着腰伸手搭上了蘇若若的脈搏。
一時間整個屋子顯得很是靜寂。
蘇若若沒覺得自己哪裏不舒服,所以并不擔心,至于墨昱,剛剛那會對蘇若若表現出來的擔憂可以說一半是真剩下的一半則是演的。
作爲儲君人選,對女子這般上心,說給誰那都是不信的,一切都不過是爲了維持表面功夫罷了。
所以要說墨昱對蘇若若有多擔心卻是沒有的。
然作爲最不想幹的人,月舜卻是在接觸到蘇若若脈搏的時候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心更是提了起來,且怕自己診斷錯誤那是不停地在換着方法求證脈象。
腦中更是思緒飛揚,不斷地運作着,分析着脈象的同時,更是分析着得出的結論在說出口時所帶來的結果。
因爲蘇若若的脈象雖很不明顯,卻是隐隐透露着喜脈的可能,他可是一直關注朝中局勢,且現在更是隐隐與墨昱一條船的迹象,他很清楚的知道對于多年無子甚至很難有子的墨昱來說蘇若若這喜脈意味着什麽。
一個脈象攪動一個時局,這話用在墨昱的身上可是完全不誇張。